突然就叫他莫名其妙地去死,去牺牲。
片刻后,萧遂年脸上展开笑容道:“如果是为了救别人,我的死有意义的话,我会去做。”
就像是突然释怀,不去想这个问题的目的和动机,只去想这个问题带来的好处和结果。
师尊这么问,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萧遂年这么想着,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命运。
“愚蠢!”
一巴掌落在萧遂年的脸上,他呆呆看着抬起手的白囚衣,石化一样,僵硬地立在那里。
为什么他都愿意付出性命了,师尊还是不满意。
白囚衣道:“遂年,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难道不是命吗?成全别人而牺牲自己,这么伟大,你是要成佛吗?”
白囚衣挡在萧遂年身前,执剑向着其他门派的掌门,阁主,誓死要护萧遂年周全,不惜和众人为敌。
沈苔霖动容,咬牙道:“仙尊,加我一个。”
“老妖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耍小性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崔裴玉横琴护住沈苔霖,“没有我,你可活不下去。”
萧遂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无比清楚地认知到,他的命可以救人,而且白囚衣不希望他去救,不希望他死,为此白囚衣要和拿他命去救人的掌门们对抗。
萧遂年凄婉一笑,眼里有万分哀恸,他道:“师尊,可是你的命不也是命吗,不要弟子去做牺牲,可是自己上赶着去当圣人。”
听到此话,白囚衣眉头一拧,在他和萧遂年的相处中,萧遂年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很乖的一个孩子,甚至有些怕生。
有读书人的文雅在,也很听话,叫萧遂年做什么,这孩子也是乖乖去做,绝不会违背白囚衣的话。
百依百顺地像是没有脾气的家猫,可是他忘了家猫也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只不过藏在柔软的肉垫和温顺的性格下。
这种人,生气起来比枫纳这个傻大憨还要难哄。
白囚衣急忙回头,生怕萧遂一个不注意自己跑去范老那边,乖乖地让人给他放血,然后安静地等着血流光,一命呜呼。
不但是枫纳接受不了,白囚衣想想就觉得后怕。
白囚衣抱着死也要萧遂年活着,沈苔霖抱着死也要白囚衣活着,崔裴玉抱着死也要沈苔霖活着的想法,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范老乐呵地笑道:“谁说要这位弟子去豁出性命了,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让这个弟子去死。”
白囚衣:“?”
沈苔霖:“??”
崔裴玉:“???”
那他们弄得这般壮烈,您老也不早点解释解释,是他们先入为主了不错,可是范老就干看着他们误会,干看着他们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