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明儿立字为证。”
陈夕苑:“”
以为他不信任自己,顿时不乐意了,“我这人很讲信用的。过去,我什么时候也没对你耍赖。”
顾绍卿低低“嗯”了声,随后道,“不是不信任你。”
陈夕苑:“那是什么?”
小姑娘一副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你今儿必定是要挨削的。
顾绍卿许是觉得可爱,嘴角若有似无地弯了弯,须臾之后,他低声道,“无甚,不过是想和你共同拥有一件东西罢了。”
凭证上,会落他和她的名字,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反正在一起。
陈夕苑怔在当场,等消化完他的话,耳根忽然就热了起来。
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还是别的?
少女心乱,仿佛柔风掠过湖面,破了静谧,涟漪一层层铺开,久久不息。
酒过几巡,蝴蝶苑的空气似都沾染了酒意。春未至,此处已喧热。
就在这时,先前进来的通报过的侍卫竟又出现了。
这次,他并未声张,悄悄来到了顾世承近处,低声道,“将军,阕歌国二皇子袁知弗带了贺礼和拜帖至,想亲自同将军贺寿。”
顾世承闻言,神色莫名,须臾后,他望向了身旁的陈元初,低声询问道,“殿下以为世承当如何?”
陈元初:“到底是一国皇子,都到家门口了,不见总是不合适的。”
顾世承也是这般想,当即转向了那侍卫,“请他进来罢。”
“二郎,你随侍卫前去。”
顾家二郎当即站了起来,朝着父亲稍稍躬身,“诺。”
近一盏茶的功夫,袁知弗随着顾家二郎出现在蝴蝶苑。或许有人不识他,但参与过长汀所有权竞夺的皆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张怀宁以极其低微的音量问身旁的蒋长盈,“他来干什么?”
蒋长盈:“定不如我们这般单纯。”
袁知弗此人,狭隘又暴戾,上次在大殿下的酒宴上失了面子,他定是生出了恨意。
张怀宁不禁叹了声,“有些东西沾上了,想甩开就难了。”
“晦气。”
蒋长盈被他逗笑,“那还要看他沾上谁了,顾将军会怕他?还是大殿下?”
“一个邻国不受宠的皇子,没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