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乖顺道好,随后又说,“夕夕不想娘亲被烫伤,夕夕会保护娘亲的。”
蓝衣的女子笑了,“娘亲也会保护夕夕的。”
喧热过后,是无限温情。
这时候,幼崽又对蓝衣女子说,“娘亲,夕夕长大能做皇帝吗?小叔叔说夕夕是做女帝的好料子。”
蓝衣女子怔而轻笑,“夕夕,皇帝是整座江山的主人,看着立于高位无上荣耀,实则少不了付出,疲累操劳只是这些付出中最不值得被提到的一样。”
人类幼崽坚持:“夕夕不怕累。”
“既是这般,夕夕当然是可以做皇帝的。我们女子,也能撑起家国。”
幼崽听完很是高兴,用小脑袋抵着母亲胡乱的蹭着。
正疯呢,有道温润男声从回廊那头传来,“你们娘俩儿说什么好事呢,不带我。”
说话间,男子渐行渐近,只是他的脸亦藏于柔和白雾下。
可是他的声音,真的像极了一人。
陈元初!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徐锦歌对那套幼萝茶盏的记忆渐渐淡去。六月初,她又一次推着行李箱踏上周游世界的路。岂料,人都还没到机场就收到了徐宁徊的电话。
徐锦歌没有犹豫地接起,“哥,什么事儿?”
依着她对徐宁徊的了解,她在旅途中,若不是重要事儿哥哥绝不会打扰她。
徐宁徊未有片刻拖怠,“陈元初把那套古董茶具送到了公司,还留了信。”
信中留有联系方式。
倘若徐锦歌要退回那套茶具,可以随时和他联系。
话毕,徐宁徊问她,“你打算如何处理?”
徐锦歌陷入沉默,片刻后,她回说,“哥哥,你帮我把它退回去吧?”
徐宁徊也是这么想的,未思忖就应了下来。
事了,电话挂断。敞亮的车厢内重新归于静谧。处于其中,照理说是容易静下心来的,可是徐锦歌未能够。她忍不住去思忖陈元初的意图,是什么促着他天价拍下这套茶盏,转手又送了她?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乱,上次是他们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那样浅薄的关系,价值两个亿的古董茶盏,他敢送她都不敢收。
唐突又荒谬。
这也不像是陈元初会做出来的事儿?
越想越烦。距离机场还有三四公里时,徐锦歌对司机说,“回启拓。”
启拓集团,徐家的产业之一。
在外人眼中,启拓几乎能和徐家划等号。徐宁徊掌权后,绝大多数时候都在那里办公。回程途中,徐锦歌给徐宁徊发了条短信,【哥哥,我现在回去。】
徐宁徊收到这条信息时,心底涌出几分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