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发什么呆?”
“我刚问你,钓鱼不拿桶是什么操作?”
陈元初于姑娘的询问中回神,既而朝她笑笑,“我忘了。”
他藏起了真正的答案。
他坐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钓湖中的鱼,而是一只美人鱼。
绝美,极富生命力。
而她,已经安然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徐锦歌不知他心中所想,闻言即应,“新耀太子爷真神人!”
说话间,还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陈元初被她逗笑,“那不钓鱼了,一道去拍卖会瞧瞧吧。”
徐锦歌这才记起自己今晚的目的,“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的古董茶盏。”
一对璧人相偕步入拍卖会场,时不时说上两句。明明才认识,处起来却是轻松又随意,仿佛老朋友碰面。
徐宁徊被身旁的兄弟郝邺拍了下,“唉,锦歌和陈元初认识啊?”
徐宁徊瞥了他一眼:“什么?”
郝邺下颚一挑,示意他看不远处。
徐宁徊循着他的指引看了过去,锦歌身边确实有一名男子。
“他就是陈元初?”
郝邺点头:“是,两年前因为我爹的关系见过一面,在私家医院里。”
徐宁徊:“他身体不好?”
郝邺:“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个大家族的继承人矜贵着呢,身体状况能随便让人知道?”
徐宁徊没再说什么,他明白,郝邺说的是真的。
他也没有任何后续动作,不过是一道进来,这都计较,显得他们徐家小家子气。
可他没想到,这个晚上,徐锦歌都没能回到他的身边。具体因由他无从得知,但陈元初一直霸着他妹妹是如山的事实。
当下,陈元初和徐锦歌落坐后不久,拍卖师便走到人前,温婉浅笑宣布拍卖会开始。
不到半个钟头,前四的拍品陆续有了主人。在此期间,陈元初一次都未有举起过手中的出价牌。
徐锦歌好奇地问了句,“钓鱼不带桶,拍卖会来干坐?”
陈元初:“”
钓鱼不带桶这茬,是不是过不去了?
徐锦歌将他无奈的表情看在眼里,轻轻笑了声,“不是干坐啊?那你看上什么了?”
“我啊,就喜欢那套名唤幼萝的茶盏。”
陈元初一瞬也未有迟疑:“我也是。”
只是这因由同她大不同。
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而他,是因为她喜欢。
真心所想,二度藏在了心里。
那厢徐锦歌想让他让让她,结果话都到嘴边了,又给她咬碎吞了回去。他们并没有多熟悉,这样的要求,哪怕是以开玩笑的形式诉诸于口都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