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被顾绍卿的激烈地吮吻碾碎。这一回,再无克制可言。
他的探寻越发深入,连那舌下的细线亦是不放过,一寸寸轻压慢碾。
渐渐地,陈夕苑杏眸泛水,妩媚至极。呼吸不畅时,她下意识地唤哥哥。仿佛唤了她便能安稳,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依赖。
顾绍卿果然暂时放过了她,薄唇贴于她的耳侧。未动,蕴了酒香的热息无声拂开,也勾得娇人儿轻轻颤着。
“夕夕,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什么?”
“夕夕,唤夫君。”
陈夕苑因“夫君”二字回神,她轻轻笑了声,“等这一刻很久了吧?”
顾绍卿咬她耳朵,稍稍用了些力,叫她能感受到痛感,“是啊。”
“陛下,可否让臣如愿?”
话落的下一瞬,陈夕苑便让他如愿了。
一声“夫君”,凝于他的耳边。
柔软,由衷。
顾绍卿微怔,回神时,黑眸染了猩红。
定定地看了她须臾,他俯身,两人跌落于床榻之间。他近乎狂浪的吻她,又深又急。陈夕苑舌根都给绞疼了,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推开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在她开始习惯覆于其身的热烫温度以及重量时,顾绍卿忽而起身,掀开了她的单薄裙纱。在她下意识去扯时,他放任了这一切,没有任何铺垫地扣住她纤白的脚踝,迫着她的膝盖曲起。
“哥哥。”
娇人儿罕见慌乱。
顾绍卿却低头,剥叶惊珠。他不舍,以舌尖细密地去抚慰。任白玉人儿如何地颤着求饶,都是缠着她不放
夜方至,顾绍卿已经失了分寸。在意识散尽之前,娇人儿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是:服药是对的,以及永远不要指望男人在床榻上发善心。
“这是哪里?”陈夕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里。但由于顾绍卿就坐在她不远处翻话本,屋内呈设又和她在西地的闺房几乎一模一样,她并未生出惊惧与排斥。
话音刚刚漫开,顾绍卿便甩开话本来到床边,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上个一天一夜。”
听听,这是人说得话吗?
娇人儿瞬间被激怒,“我睡这么久是谁害的?”
本想起身揍人,岂料浑身虚软,动一下都难。虽说师尊留下的药物替她摒除了痛感,却没弥补体力的功效。
“你是野蛮人。”
“呜呜,我要去找几个温柔的”
话音还没落全,陈夕苑就察觉到某人的气息变了。想起昨夜遭的罪,她非常识实务地将“君侍”二字咬碎吞回到了肚子里。下个顷刻,没有任何犹疑地将话题带开,“这是哪里?”
可凶神,哪儿有那么好糊弄。
他不答反问,“陛下刚刚说找几个温柔的什么?”
陈夕苑:“”
思忖片刻,她决定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