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想经历前几日种种了。
可他心悦的小女郎是陈夕苑,泷若明珠。她即便只是安安静静地窝在一角,都是觊觎者众。
有的想将她占为己有。
有些想杀她。
除非站到皇权之巅,否则她永无安宁的一日。既是如此,便只能斗。
“你就不怕到头来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顾绍卿:“不怕,她不会允许。”
很多时候,小女郎比他更在意他的付出有没有得到回报。他为她斗,她亦是。
在这一瞬,白通竟有些羡慕顾绍卿。
在名利场浸淫多年,他深知一份纯粹的信任有多珍贵,而顾绍卿早早地拥有了。日后他就是位极人臣也不会孤单,一支解语花开在了他的心上。
“那”
白通举起酒杯,“喝一杯,望重聚时,你仍能如此笃定。”
笃定代表着这对青梅竹马仍是对方最温柔也最强悍的防线。
顾绍卿笑着举杯,“也祝白相早日寻到心上人,大志实现。”
白通被前半句给气笑了,“你呀你!”
“你是怎知我还没娶亲的?”
“我能告诉你是我师父说的?”
“哈哈哈哈,劳剑圣大人惦记了。”
阕歌国境。
一身灰衣的剑圣手持一把毫不起眼的长剑立于丰珩公子的宅邸前。他没带斗笠,面容明晃晃地曝露在阳光下。
“昭丰珩先是掠走我泷若郡主,后又将她丢到密林喂恶兽。蛇蝎心肠,不诛不足以平泷若大殿下心头忿。”
“昭丰珩,你可敢出来一战做个了断,倾巢而出亦可。”
认真说起来姚寒江的音量并不大,可他内力强盛,只要他想声音能传到老远。
此番,他无疑是想的。
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的话音朝四处漫去,很快,有人朝他聚拢。再后来,有议论声传入他的耳朵里。
“丰珩公子想杀泷若郡主?不可能吧?”
“别人来闹可能不可能,但你知道姚寒江是谁吗?那是剑圣,世间最强的几位高手之一。德高望重。他用得着污蔑丰珩公子?”
“是的。他的语气如此笃定,若不是真的,怎么敢?丰珩公子可不是能任人揉圆搓扁的人儿。”
“那这样,泷若大殿下恼怒不是正常事儿?要是谁想杀我闺女,老子也要跟他拼命。”
“谁说不是呢?”
“那你们说丰珩公子会认吗?”
“都这样了,他认不认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