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苑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那这位玉树临风、t一路兜转却面不染尘的俊逸郎君可是当朝五皇子,明乐小殿下的小叔叔?”
陈元祖眉一挑:“长这么像,还用问?”
陈元初一本正经表态:“五弟,需要兄长提醒你,这是谁的女儿吗?”
言下之意,我女儿是如何同你生得像的?
陈元祖这才有眼看自家大哥,“俗话说得好,侄女像叔外甥肖舅。”
于是推衍出,“夕夕像我!”
笃定得不容置喙。
此番和胡搅蛮缠差不多了,众人失笑。
寒暄过后,白通一行人随陈元初进了陈府,一路有说有笑全然不见生疏。
一程后,陈元祖建议道,“你们先聊着,我同夕夕拆礼物去了。”
陈元初:“去罢。用晚膳时,我让人去唤你们。”
陈元祖万分恭谨地朝陈元初行了礼,“劳烦大哥,大哥辛苦了。”
“噗呲。”这番话与作态严格说起来寻常得很,可经由陈元祖一做莫名滑稽逗趣,陈夕苑不禁笑出声来。
白通瞥了娇人儿一眼,而后目光转向了陈元初,“若是可以,臣想五殿下能搁这西地呆上好些年。”
陈元初:“白相此话怎讲?”
白通:“烈马合该生活在广袤之地,无拘无束。”
陈元初还没来得及应,那厢陈元祖咋呼嚷道,“我还没走呢?”
“当着我的面儿埋汰我,堂堂白相,你的”
没能叫嚷完,因为娇人儿轻轻拽动了他的衣袖。
他眸子轻垂,瞧着那张无暇娇靥,顿时觉得和这些人瞎扯是浪费时间。
埋汰就埋汰,他能少快肉?好不容易来一次,陪着小侄女儿耍才是正事啊!
“晚上,定是将你们一个个喝趴下。”
撂了狠话,陈元祖跟着陈夕苑走了。
书房因同时进来六个人,略显逼仄,静谧一瞬间碎了干净。但因燃的香清冽而幽冷,众人并未生出沉郁和躁乱之感。
坐定后,霍管家亲自送了茶进来。
是西地特有的茶,热烟漫开时,稍稍平复了白通的近乡情怯。
他端起杯尝了两口,既而笑着对陈元初说,“殿下总是这么的妥帖周全。”
这茶名唤汀兰,白通父母未去之前,那破败的宅子前就种了几株汀兰茶树。那是白通对“茶”的启蒙,至今都未忘记分毫。
陈元初的笑容一如既往温和,“白相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