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怪过她。如今她过来,她仍愿意以礼相待。
赵逢玉近距离地感受到她的善意,心中越发笃定自己这一趟是对的,道出心中所想也因此变得容易了些。
“那日同你大哥相看,我是极欢喜的也一直以为能成事,毕竟两家门当户对徐家大郎英姿飒爽俊逸非常,根本寻不到可挑剔的地方。”
然而后续,同她所想完全不一样。母亲忽然改了主意,强硬坚定。若没见过徐景添,没经历过徐家那轻松和乐的氛围,她或许就妥协了。
哪家小辈的婚事不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她这,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一切容不得假设。她到底是亲眼见过了徐家大郎,少女心动,想要平复,谈何容易?
昨儿她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间,她忽然有了主意,或许荒唐成面稀寥,但当天在亮起,她被理智控住,她仍然没有后悔。
“郡主,能否请你帮我去问问大郎,倘若他心与我心同,可请郡主帮我们一帮。”
“无论成不成,逢玉皆感激不尽。”
这番话后,陈夕苑对赵逢玉的好感大增。一个养在闺阁之中的大小姐,竟有如此魄力和勇气,为自己的婚事奔走,即便羞赧兜头忐忑万分,也没想过放弃。
被这股子情绪促着,她没多思忖便道,“姐姐的心思夕夕知道了,今儿之内,定是会把话带到。但是姐姐,大哥的心思我无法左右,结果如何,还望姐姐以平常心待之。”
赵逢玉见她应了,不禁暗舒了口气,眉舒眼展,“这是自然,逢玉为自己斗过便无憾了。”
陈夕苑鼻间没来由地一酸,忍不住多提点了两句,“姐姐可知白相即将到西地?”
赵逢玉:“听说了。”
陈夕苑:“白相同你的爷爷牵绊颇深,白相的话,自是有分量。”
赵逢玉:“不瞒郡主说,我娘已经动了借助白相的力量去为我谋桩好婚事了。”
“我知白相的话有分量又能如何?我连一个同他私下交谈的机会都拓不出。”
陈夕苑听完轻轻笑了声。
赵逢玉不明所以,遂问道,“郡主笑甚?”
陈夕苑:“笑姐姐如此聪明之人,身在局中,也是乱了分寸。”
赵逢玉眼儿似有光浸入,须臾之间,亮了许多,“请郡主明示。”
陈夕苑:“姐姐单独接t触白相确实困难,但赵老先生呢?”
“我听闻,老先生很是疼爱姐姐,是也不是?”
赵逢玉:“是。”
陈夕苑:“既是如此,为何不将你对大哥的喜爱道与他听?”
赵逢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