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纷纷点头,目送他们从家里带着打扫要用的东西,从家门出去,而后就和小南开始分工,重油部分我们一起弄,其它需要擦灰的地方就从自己的卧室开始。
小南心灵手巧,拿着我爸前几天还在看的报纸,三下两下就迭出了一个帽子,倾身往我头上一套,大小正好。
我扶着帽子边缘对着我家的玻璃看了看,卖像还不错,对着镜子咧嘴一笑,小南已经凑了上来,调出手机的拍照功能就咔咔咔一顿猛拍。
就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姿势的时候,她已经戴好手套拿好抹布,围了围裙,然后趿着拖鞋往厨房走,并且吩咐我,去小库房拿上我爸的工具箱。
我诶了一声,从小库房的洞洞板上取下一把黑色的小箱子,然后递到小南面前。
我看她拿过螺丝刀在油烟机的面前拧了几次,结果都滑了出去,我上前一看,结果花刀拿成了一字刀。
我俩都怔在原地,随后突然爆笑。
我扶着笑痛的肚子跑回小库房,又重新拿了一把,将小南拉到我的身后,“我来拆,你一会用油烟净来喷。”
小南靠在厨房的琉璃台面上问:“你行不行?不行还是我来?”她那语气实在有些看不起我,我怎么不行,我除了做不好饭体能不好,其余的都还不错,而且这些年我刻意去锻炼,成绩都可以过线了好吗?
在我拆油烟机的时候,小南去客厅打开了我家的音响,连接上她的手机,放上了劲爆的歌曲。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有序地把油烟机上的几块盖板和一个油盒整整齐齐地码在了水池,正在用油烟净伺候。
小南重新拿了一瓶,对着油烟机里面的就一顿狂喷,油污遇到这个强力的化学物品,瞬间就跟泥石流一般从上往下掉。
我赶紧又迭了几张厚厚的报纸在下面接住。
等待着时间的流失,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油烟机从油污满脸到焕然一新。
趁着这个时间,我俩一个喷一个擦,又打扫了微波炉,厨房吊柜,厨房墙壁,甚至连水龙头都没放过,最后再返过来洗油烟机,等我们连续三轮的一喷一擦的情况下,我家的厨房终于和新装的一样,看哪里都觉得在反光,我俩顺带还洗了一下我家的双开冰箱,发现里面居然还藏着两个我们夏天买的雪糕。
也不管它过期没过期,想着一会儿弄完厨房就摊在沙发上先把雪糕吃了再说。
当最后一张油烟机盖板被我用螺丝拧紧的时候,我们终于累得往墙上一靠。
小南:“没想到整理个厨房这么累哈!”
我闷闷地点头,早没了刚开始拆油烟机的活力,“是的,这玩意儿全是细致活,看着好像不累,但是来来回回的低头抬头,动手,走动,就在一分一分地消耗我们的体力。”
“你信不信我现在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小程序,我俩的微信步数已经好几千了。”
我摆摆手,将厨房毛巾搓好挂在厨房的阳台上,回头就看见小南的手机屏幕亮在我的面前,“看,我说得没错吧!”
我定睛一看,完全不吹嘘,居然将近五千步,这得走多远了。
我捏捏有些僵硬发酸的肩膀,从冰箱里拿出那两个不知道过没过期的雪糕,也不在乎它的日期,就和小南吃了起来。
小南完全瘫软在沙发里,我还稍微好点,因为自己的习惯问题,我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一边吃着手里的雪糕一边观察我们家里,开始像将军排兵布阵一般地打量,“一会儿你就把博古架上的奖杯和架子擦擦,至于电视柜和阳台那边我去。”
小南闻言道:“爸妈说了,阳台别去,他们会找专门擦玻璃的叔叔来弄,我们把室内弄好就行。”
我当然知道爸妈的用意,只道:“放心吧,我就是把窗帘拆下来洗洗,上次我看妈妈洗的时候一直在扶腰,那东西估计很重。”
小南一听,也顺势往阳台那里看,那是我妈妈换的避光帘,早些的时候流行那种透光的带些暗纹的,我们家赶潮流也弄了一个,结果发现我们和小南以及陆礼和关悟总聚在客厅睡地铺,就索性换成了避光的。
那东西从在我家挂上,我就没去动过它,它几乎在我这里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它具体重不重我压根不知道。
我吃完雪糕就开始动手,小南大概是真的累了,一直赖在沙发上左摇右摆,“北啊!要不我们在网上下单个家政吧?”
我摇摇头,“不用,我们都把厨房收拾干净了才叫家政不划算,你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先把窗帘拆下来,你一会儿投进洗衣机就行。”
说完我就动身往我家的小库房走,刚才还在里面找了螺丝刀的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库房里的搭架不见了。
我又往我爸妈的卧室走,翻了一圈,也没翻到,最后只能端了个椅子,又在椅子上架了个小凳子,试了试高度,发现还不错,
就开始动手。
这东西不拆不知道,一拆才发现,这完全就是个体力活,当我刚拆的时候觉的还好,当我拆下第一块的时候就发现,这东西又重又长,靠我一个人,真的有些吃力,我仰着头伸长了脖子喊小南,“快来帮我接住。”
结果转身就听见一句,“谢引北,你干嘛呢?”
我当时心里一慌,脚下一晃,椅子上的小板凳随着我在上面踩来踩去已经挪了位置,本就只剩一点边缘,最后也被陆礼的那一声吼叫给踏了出去。
小凳一根腿踏空,直接歪了出去,我整个人也跟着失重往外面一偏,而手上因为突然的失重加紧张,一下子被勾在了窗帘z形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