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看,有没有相关的试剂试管,先装起来,给相关人员分析。小心着些,这里面的东西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一定要轻拿轻放。”
李捷一声令下,队员们分散开来,每个人都带着专注的神情,行动迅疾而有条不紊。有人迅速翻找着实验台的每个角落,寻觅着可能存在的试剂试管。另一人则迅速拿出特质的收集袋,准备将找到的物品进行封装,以确保不会有任何污染或丢失。
李捷走到一个高大的柜子前,专注地检查着每一个抽屉。他迅速锁定一个带锁的抽屉,用一根扳直的小铁丝解开了锁,然后动作轻缓却又利落地翻找着里面的东西,查看是否有有用的资料。
可翻找过后发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看来最重要的信息他们已经紧急收走了。
“队长!有发现!”队员高声叫着李捷。
他走过去,看到一个厚重的保险柜,是最新的扫描开锁技术,他们无法攻克。不敢贸然炸开,要是装载的是危险物质,扩散开来,他们这群人都得葬送在这里,要是装的是试剂,被这么一炸,估计没有一支能保存完好,更是得不偿失。
最后他决定留下两个人守着这保险柜,自己通知基地的相关人员前来解锁。
接到李捷的电话时,索拉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整个基地的秩序虽然目前已经保持了稳定,可再怎么说,基地的运转也得需要人力的支持,可被隔离的哨兵就有六成,削弱了一大半的人力。医疗室外更是有重兵把手,就是怕一不小心身为3s级别的哨兵锡兰因为被污染而发生暴动。
这样一来,能用的人是少之又少。
30个小队队长,只有十个能调动起来,其余的需要进行自我隔离。
没有人知道这隔离的期限是多少,可不得不为整个大局考虑。
索拉听完他的话,看着面前坐着的几个人,“我知道,目前基地人手不够,帝国派来的生物研究人员和援军也正在路上,只不过需要一定时间。你们先暂时将东西看守起来,我会尽快找到技术人员过去给你们解锁。”
“李捷,有没有发现那些人?”
李捷答:“他们的动作很快,我们找到的时候,几乎已经人去楼空。发现了一个培育池,里面用血养着很怪异的植物,我们怀疑污染区的扩张很大概率与这个血池有关系。也经过一场战斗,队员害怕危险扩散,已经将血池毁了。”
“是得毁了,这东西留着太危险。”
在一边听着的展成立刻说:“指挥官,是否需要派人在港口进行驻守?”
索拉道:“重新回到重度危险,我们1号区的港口早就不是时时刻刻开放的状态,有申请才能预约开放时间。目前我已经通知了港口进行飞船拦截,若有可疑船只,港口那边会迅速采取行动。”
“很有可能他们会找机会离开。”
“最近一次最好的机会就是帝国派人过来这次,港口必须得打开。”
这提醒了索拉,帝国派来的援助后日就能到达,那些人一定会得到消息,趁机逃走。
“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会向上级报告此事!”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水雾散不去,如迷雾一般散布在每个角落。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股刺鼻的冰冷感,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离的幽闭空间里,寂静与恐慌在整个基地蔓延。
樊文阳打开一管密封的营养液,现在是午夜,基地上方透明的穹顶漆黑一片。他喝完这甜腻腻的东西,只觉得胃里泛酸。他忍了又忍,这才压住恶心之意。
基地里储备的食物大概已经受了污染,无法使用,只能启用储备室里大量压箱底的营养液,这东西管饱又好运输,更重要的是,密封性好,不会被污染。
偌大的训练场上,只剩下樊文阳一人,他仰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穹顶,只觉得万籁俱寂,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怅然。
光脑的通讯提示响了起来,樊文阳立刻坐起来,看到名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视讯光屏投放在半空中,画面那头出现了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人,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寒霜,是冰雪覆盖的冬日。他坐得笔直,仿佛一尊雕塑般稳定,不容置疑。他的目光如炬,透过屏幕紧紧地盯着樊文阳,似乎能够燃烧一切阻挡在他眼前的障碍。尽管没有怒气外露,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情。
“阿阳。”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深夜的暗流,带着一丝沧桑和内敛,那是岁月的痕迹,见证了无数风雨。
樊文阳的身子一抖,低低叫了一声:“大伯。”
樊阜予,樊家如今的掌权人。樊家上任掌权人育有四个孩子,樊阜予是老大,中间两个女儿,樊阜颜与樊阜馨,樊文阳的父亲是最小的弟弟樊阜义。
大概是老大的光环太亮,樊家对于剩下三个孩子的培养并不过于苛责,特别是有机会与樊阜予竞争掌权人资格的小儿子樊阜义,他们更是放任他逍遥自在,也好过兄弟相争,影响家族稳定。不过,太过放纵的后果便是,樊阜义不到30岁的年纪就把自己玩死了。
樊阜予实在太优秀,以至于失去一个儿子的樊家父母并不过于伤心,他们的大儿子足够撑起整个樊家。可随着时间推移,樊家的势力被有心人觊觎,攻讦陷害层出不穷。樊阜予养育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被藏在暗处的黑手残害,在樊阜予49岁的年纪,依旧是膝下空空。
他们也试过用科技手段,可医生说,樊阜予早年因为事业弄垮了身体,成功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