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微红,抱住温白钰,“我只是希望温哥哥能留下和大家在一起,玄儿真的很舍不得哥哥。”
温白钰按住孚玄儿的手,“你不要担心。”
孚玄儿点点头。
温白钰又安慰她几句,收起温卷卷,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阵虚脱乏力袭来,温白钰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床上,身体的疼痛反而让他有了点真实感。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烧得慌,抬手抚在额头,却并不烫手,甚至有点凉。
“嘶~”百会穴从今早醒来时就开始痒,温白钰挠了挠自己的头顶,过会儿又不舒服,忍不住挠了一下。
难道是长虱子?
明日醒来要用药水洗个头先。
温白钰忍着疲乏,翻身起来脱鞋子和外衣大氅,呈大字趴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发现自己手上抓了片软滑冰丝,艰难的掀开眼皮——好大一件玄墨游鳞暗花蜀锦大氅落入眼底。
静静的凝眸片刻,温白钰反手狠狠将它丢到床下去。
翌日清晨。
温白钰从熟悉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青帐上的日光。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睡足七个时辰,身体比昨日感觉上要好些,只是那种诡异的发烫感还在。
温白钰手背贴上额头,仍没有感觉到发烧时皮肤的那种热度。
以他多年行医和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这很不寻常,尤其是那个梦重复了两天,即便是睡醒,那朵奇异的花依旧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斑斓的花瓣颜色和上面的细毛纤毫可见。
屋漏偏逢连夜雨,古人诚不欺我。
“哎。”温白钰抬手刚要去揉眉心,不期然带起一片黑绸。
目光无意识的扫过去,就看到金丝绣成的龙鳞针脚干净细密,一看就是出自皇家一等绣娘之手
!!!
温白钰被扎手似的,飞快将那件大氅甩到门板上。
华贵的蜀锦大氅沿着雕花木门如瀑布般滑落在地,露出上面斑驳湿意,像是某个人抬眸时揶揄嘲讽的眼神。
温白钰浑身颤抖,气得要生生怄出血。
“荒唐!我是疯了吗?”
刘姬昨夜回来听孚玄儿絮叨一个晚上,此刻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呵欠出来做早饭,乍然看到院中水井旁有人在洗衣服,惊讶的“咿?”了声。
走近一看,是昏迷了几日的温白钰。
“你怎么又在洗这件大氅?”刘姬瞅见盆里的衣服,纳闷问。
温白钰背影一僵,停顿几秒,缓缓转过脸,轻咳两声,“放太久,想要还回去,洗一洗。”
刘姬撸起袖子,“你昨日才醒过来,注意别再寒气入体,我来洗吧。”
“不不不,不用。”温白钰忙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