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孚玄儿回来了。
“你今日说救你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温白钰问她。
孚玄儿扭头,看见温白钰从房间里走出来,目光一下子被他右手扎着的纱布吸引,“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擦伤。”温白钰随口道。
“哦。”孚玄儿想起他刚问的问题,脸颊微红说:“他叫楚九。”
“他姓楚。”温白钰忽然想起来那个男人的背影像谁了,下一秒,他在心里推翻这个念头,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人。
孚玄儿看他脸色深沉,忙说:“天下姓楚的很多,那个楚介很坏,但不代表所有姓楚的都是坏人。”
温白钰觉得她紧张得有点好笑,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摸摸她的脑袋,“当然,我不会这么想的,怎么说他也救了你啊。”
孚玄儿脸上漾起甜软的笑容,干净得像个初生的婴儿。
这样的女孩,那人再怎么厌烦自己,定然不会因此殃及她,费心思伤害她,何况凭那人的身份也不该做出如此下作无耻的事来。
温白钰让自己收起疑心,往诊堂走去。
八个月时间,不知道暗柜里的虫子是什么情况,他掏出钥匙打开锁,而后拉开柜门。
刚往里一看,心便猛地下坠。
两个琉璃瓶中都空无一物。
右边的琉璃瓶尚且有些血迹遗留,左边的什么都没有。
温白钰没有移动琉璃瓶,直接取了蜡烛点燃在边上照,左右上下仔细检查许久,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
他将琉璃瓶打开翻看,仍是一一无所获。
要么跟之前的虫一样死了化成液体,液体蒸发干,要么就是逃走了,或者被人偷走。
前者是最好的结果,后者无论哪一种都非常棘手。
他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孚玄儿房间门口,敲开她的门。
“你的那个朋友来过侍灵院吗?”
孚玄儿正准备睡觉,眯着眼睛,迷瞪瞪摇头,“没有,都是在山脚下见的他。”
忽然就一下子清醒来:“怎么了?哥哥想邀请他吗?他怕生,不会来的,我之前试过几回了,拉不动也骗不来哦。”
温白钰眉心紧蹙,“那有其他人去过诊堂吗?”
孚玄儿捋着自己的耳朵,努力回想了下,“我们都进去过,有时候是打扫,有时候是拿点药,有时候是”。
温白钰打了个停的手势,“我是说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去过吗?”
“可疑?”孚玄儿惊讶摇摇头,“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