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位六皇子从未踏出皇觉寺一步,更没有做什么国师,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下山,对我们出手。”
“蝴蝶效应。”
陈金儿冷哼一声,“他自诩为佛子,自然容不下我们这些逆天改命之人,天罚?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
“金姨——”
江娇娇跺脚,“你可不能冒险!”
“不会。”
陈金儿抚摸着鼓囊囊的肚子,笑道,“为了……这口吃的,我也不会冒险的。”
江娇娇:……你确定肚子里只有口吃的?
听了小金金的俏皮话,江娇娇心里反而松了几分,两人一边溜达消食,一遍商量对策。
既然知道背后之人,总不能坐以待毙。
观星台上。
宸王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梵王。
梵王一身袈衣,俯视众生,脸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慈悲,无妄无动,无悲无喜。
两人并排而立。
一人如佛陀降世,白衣飘飘。
一人似妖孽重生,墨衣潇潇。
“六皇兄为何下山。”
“此处没有六皇兄,定王喊错了。”
梵王声音带着一种空荡的回声,像极了寺庙里“咚咚咚”的木鱼声。
“你不该来的。”
“你不该来的。”
两人同时出声,看向对方,眼神相对,一人慈悲一人执狂。
“天命不可违。”
“我的命已经还给天了,现在的命,是她给的。”
“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呵呵……佛说众生平等,为何别人能活,我不能?”
梵王沉默。
宸王在棋案前坐下,“手谈一局?”
“可。”
梵王在对面坐下,落在棋盘上的眼神多了一丝清亮。
一直到夜幕降临。
摘星楼俯瞰御书房的方向,晕倒的崔相爷和朝臣早就被扶上马车出宫了,还剩下些不敢晕也不敢走的朝臣。
他们不时抬头,期待着天罚的出现。
这样他们就能以天罚为由,再次请奏,甚至以死明谏,成全谏臣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