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帝江站在画像前面。
眼里都是满意。
说她跑,她又在想着自己。
这画惟妙惟肖,画风真实。
他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画像。
也从未看过如此清晰的自己。
单一的色彩、粗细的线条勾勒着画面明暗的变化,描绘出人像。
很奇特的绘画方式。
这是第一次,帝江被他视线之外的事物所震撼。
皇宫里,汇聚名人画作,只是装点的工具。
他从来未曾注意过。
就算画得再好再传神,也不在他的视线之中。
世间所有的画像,只有这一幅是入了他的眼的。
他转头。
陆九畹果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满足的笑意……
有些事情,有可能再怎么解释都是白费功夫。
她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无能为力,有口难辩的感觉。
他走回来,知道以她的性格,问什么她都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干脆不提。
“灯怎么关?”
陆九畹从床头摸出一个遥控器,对着灯一按,屋里黑了。
然后又一按,亮了。
帝江挑了挑眉,这又是什么机关。
还有这灯,以及上山的栈道边一盏盏的灯。
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如此亮?
本来面对陆九畹,他已经觉得碰到任何事情都不必要太大惊小怪了,但是现在还是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
这绝对不是南晋国的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心中有一个词语,叫做时髦,但是他觉得这个词语有些难以准确表达。
它好像是以现在的人的智慧做不出来的东西,或者至少南晋国的人做不出来。
需要更多精妙的技术和手段,以及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
他上床,躺在她的身边,从她的手里拿过遥控器,对着灯一按,黑了,又一按,亮了。
“好玩吗?”陆九畹笑问他。
帝江侧头看她,“你总是那么神奇,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
陆九畹得意,“其实我是个神仙,变点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小小法术。”
“哦如此厉害,能否请神仙帮我变一个同样的东西出来,等我回去之后放在御书房,御书房那灯火实在微茫了些,伤眼。”
陆九畹轻呵一声,“这有何难,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