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何出此言?”高渐离急忙问道。
燕子飞也忍不住问道:
“是啊!舞阳兄,我们怎么上当了?”
荆老汉、虞彩儿和姬美儿也都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秦舞阳。
秦舞阳面红耳赤道:
“渐离兄,翼,我们上了嬴政的当——也就是说,今天我们杀错人了,那个坐在青铜车上的人不是嬴政,而是嬴政的替身!”
“哦?”高渐离一挑浓黑的剑眉,“舞阳,何以见得?”
秦舞阳十分肯定地答道:
“凭声音!当年在咸阳宫里我和庆刺杀嬴政的时候儿,曾听他说过很多话,所以,嬴政的声音我十分熟悉,记忆犹新。今天坐在青铜车里的那个人,虽然貌似嬴政,但是他中剑时出的叫声绝不是嬴政的声音……”秦舞阳说到这里,不禁异常懊恼地一拍大腿,“唉!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以致又错过了刺杀嬴政的大好机会!”
“舞阳,不要自责,那也是事出有因。”高渐离急忙安慰道,“嬴政诡计多端,谁也想不到他会找个替身做‘挡箭牌’。”
“是啊!”燕子飞接过话茬儿道,“舞阳兄,当时情况紧急,不要说你,我一看见那辆青铜车行驶过来,也以为坐在里面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嬴政,才痛下杀手的……谁知其中竟然有诈?”
“可是,这样一来,以后再想刺杀嬴政,恐怕比登天还难了!”秦舞阳非常郁闷道。
燕子飞也十分遗憾道:
“嗯,今天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嬴政会更加提高警惕的。”
虞彩儿和姬美儿都十分惋惜地出一声叹息。
荆老汉也不禁叹了口气,随后安慰道:
“小阳子,小飞,你俩不要难过。今天虽然没有杀掉秦始皇,可你俩都平安地回来了,这比啥都强啊!”
“爷爷说得对!”高渐离道,“舞阳,翼,今天你俩刺杀嬴政,虽然没有伤害到他,他也一定会大雷霆之怒,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很快就会全城搜捕你们……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赶紧离开咸阳城,走得越远越好!”
“嗯。”秦舞阳无可奈何地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渐离兄,爷爷,你们多保重。翼,虞妹妹,美儿,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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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阳和燕子飞刺杀秦始皇。
当他俩一击得手,火离去之后,现场顿时一片大乱。那些惊慌失色的随行官员纷纷从各自的车乘里跳下来,一窝蜂似的围拢到青铜车前,看着栽倒在车乘上的秦始皇尸体,都乱纷纷地喊叫起来:
“陛下,陛下,陛下……”
正当此时,只听一人大声叫道:
“那不是陛下,陛下在此。”
随着话音儿,只见坐在第三辆车乘中的中车府令赵高掀开轿厢垂帘,稳步走下车乘,从容不迫地走到第二辆车乘旁边,伸手一掀轿厢垂帘,真正的秦始皇便盛气凌人地走下车乘来。
所有的随行人员看见,不禁又惊又喜,大家立刻面向秦始皇叩拜山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将手一挥道:
“众位公卿,免礼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