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等上交了证据,走流程翻案重审后才对季南星道:“目击者是柳一龙的继妹,当年小姑娘才七岁,那晚上她看到应该在外面上学的哥哥回来了,就好奇地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柳一龙撕扯着受害人的衣服,把人推进了屋内。”
季南星:“那最后怎么是别人被抓?”
鹏程道:“那
个傻子是受害者的隔壁邻居,听到动静傻乎乎地跑过来,他生弱智么都不懂,被柳一龙糖哄着去掐受害人的脖子,所以当年有些伤口因为这样对上了。”
这案子过去快二十年了,整个过程放在现在来看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有些事偏偏就是这么离谱的发生了。
因为当时报警的是村里的人,路过受害者家里看到他们家大门是开着的,但客厅有打斗的痕迹,还以为进了贼,于是帮忙跑进屋里查看。
结果就看到的受害人死在了床上,衣衫不整,浑身都是被侵犯过的痕迹,那个傻子邻居当时就坐在床边吃糖,衣服也都脱了,内裤都还卷巴着没穿好,身上还有抓挠的血痕。
任谁见到这样的场景都有先入为主的认定。
不说当时柳一龙在外人眼里是在外面上学,都没回来过,谁会无端去怀疑一个当时压根不在场的人呢。
至于那枚纽扣是柳一龙走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的,当时他手上被受害者挠了血,拉扯间衣扣松了也没注意,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就被躲着看到这一切的目击者捡到了。
柳一龙的继妹病好之后也不敢跟人说这事,柳一龙的爸爸是她妈妈的再婚对象,在那个年代,那样一个村里,男人是要负责赚钱养家的,是家里的顶梁柱,话语权也重。
新的爸爸,新的环境,妈妈整跟她说要她乖要她听话,以后她们母女俩的生活都要依靠新爸爸,她越发不敢看到的事说来了。
但她把那枚纽扣放到一个盒子里埋了来。
现在当年的小女孩也长大,结婚嫁人了,果没有警察再来调查这个事,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提。
但现在有警察重新调查了,她也就鼓勇气站来了。
鹏程审理柳一龙的时候,问他为么要杀人。
所有证据还有证人铁板钉钉了,柳一龙知道再怎么嘴硬都没,也就供认不讳了:“没想杀,只是想跟她亲近,但她反抗,一下子就气性上头,她还说要报警抓我,我求她不要,她很凶,说让我等着坐牢吧,我一时害怕,看到傻子进来了,就怂恿他动手了。”
傻子很好怂恿,他生智力低下,但长人高马大的,力气也大,贪吃,有时候谁家需要做些力气的事,就糖哄着他帮忙。
傻子很听话,只要给他吃的,几乎是要他干么就干么,一个指令一个动,关键他还口齿不清,根本说不清话,所以被傻子撞见他也不担心,因为傻子都不会说话。
原本以为当年这事定案了,就连傻子的家人都没疑,这些年一直把傻子关在精病院里,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竟然翻了案。
柳一龙死活想不通,到底是为么,都快二十年过去了,怎么就偏偏翻车了。
柳一龙因为事涉黄经营,教唆他人杀人,偷税漏税,非法转移资产,关押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等等,直接被判了无期,他那几家公司被查封,所有相关人员都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清算了。
于学林虽然是受害者,但他同样涉黄经营,同时还有勒索前
科,因为过了十四岁,所以被判了五年。
谁都没想到于学林会坐牢,他虽然很凶很不好惹,还总是欺负梁桥,但谁都没觉他会坐牢,就连梁桥都没想过。
当于学林可能要坐牢的消息传开,他们学校都惊了,他们这样一个重点高中,竟然了个高二犯罪坐牢的,整个学校的声望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在小破楼烤串的时候,蒋棠棠都看着八卦感叹:“那样一个家伙当初是怎么考进来的。”
那个于学林也不是艺术生,证明是分数打考进来的,结果竟然犯罪,还被判坐牢,简直了。
宵野道:“还能怎么考,埋头苦学地考呗,证明脑子是有的,就是没在正道上。”
知道那个于学林对梁桥有那种想法,自然就不难想象他为么会考进玉兰,大概最后是为了梁桥冲刺了一波。
可惜明明可以走正途的人,偏偏选了歪道,等他狱,梁桥估计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也算是没有被人彻底毁了未来吧。
看着认真烤串的肖筱,蒋棠棠抱着她胳膊道:“我好歹跟林艺一个班,一个人在二班,也不知道师怎么分的,要是把分一班里,好歹也能跟学他们一啊。”
肖筱笑着道:“二班也挺好,目前大家相处都还行。”
蒋棠棠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要是有人抱团欺负,一定要跟我说,我到时候带人给打上门去!”
离开了七班,蒋棠棠才知道没有宵野这个校霸罩着的班级有多不和谐,就连竞选小组长都有一堆勾心斗角,好在她和林艺在一,哦还有个陈十一,不至于没人玩,这肖筱一个人在二班,可就相当于孤身一人了。
张沅笑了一声:“带人,上哪儿带人去?”
陈十一眨巴着眼,一脸别看我,我打架不行的表情。
蒋棠棠朝着他们嫌弃了一下,然后道:“不带太多,带野哥一个就够了,然后学在一旁为野哥加油助威!”
宵野翻了个白眼。
季南星看着她笑道:“连我都计划上了啊。”
蒋棠棠嘿嘿直笑:“这就叫有难同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