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点头附和,“老奸巨猾,让小孩子来交易,叫对方放松警惕,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对了,还有一事,他们马场里的水已经干涸了,近几日用水都是从别处悄悄运来的。”
姜砚秋:“……”难怪钱小家伙那么怕旱灾饿死马匹被官府问责。
“你来晚了,马场已经买下了。”
沈黎一顿,看清面前的地契后,面色微冷,“不好,钱家已经安排人准备打劫马场,我得叫人立即转移那些马匹。”
“啥?”姜砚秋怀疑自己听错,“钱家人打劫马场?”
“来不及多说了,回头再跟你解释。”沈黎转身要走。
姜砚秋拦下他,“别急,里面的牲口,我已经让人全部转移了,他们钱家人绝对找不到的。”
沈黎惊讶,知道她的身边有神秘人存在,却不知道他们的力量这么强大,这么快就转移走了。
“走吧,边走边说。钱家为何要这么做?”
“根据我查到的消息,这个马场每隔一段时日就会遭受山匪洗劫,不过钱家当事人总说损失不大,所以官府那边也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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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借着山匪之手,转移战马?”姜砚秋惊骇。
沈黎颔,“确实如此,这一回转手马场,也是因为上头有人来查了,不得不转移视线。”
姜砚秋冷笑,这哪是转移视线,这摆明了就是找个替罪羔羊,“你说六皇子也插手了,他不是从不正面参与这些事情的吗?”
沈黎:“因为钱家私下买卖战马是昭武侯授意,他们为了洗清嫌疑,一开始就将路线特意绕向北边,从北边过来,意欲嫁祸夏将军。六皇子许是想要好好表现一番,好获取夏大小姐的芳心吧。”
姜砚秋把契书给他,“等这波平了,把这块场子拍卖了。”
“好。”沈黎收下。
走了一会儿,姜砚秋突然道,“既然那些山匪屡屡犯事,那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替天行道吧!”
“是。”沈黎领命,心道,小姑娘还是生气了。
“到时候把六皇子的人请来,他不是想表现吗?给他个机会。”
“好。”沈黎不自觉的勾笑。
走了几步后,他又说,“不过恐怕六皇子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抓到钱家的把柄,钱家人藏得极深。”
“你说明日钱二爷寿宴大办,宴请了各大商铺的管事人,那奇货居的人也会参加吧?”姜砚秋问道,奇货居是太子的重要铺子之一,许多地方都有分铺。
沈黎闻其声,知其意,“寿宴人多热闹,趁乱做点什么,轻而易举,太子的人自然不会错过。我们姜记粮铺也收到了邀请帖,主子想去凑热闹吗?”
姜砚秋略一沉吟,点头应道,“去吧,明日阿珩在家休息睡觉,咱们正好出去转转。”
沈黎没有意外,问道:“那要准备什么贺礼吗?”
“贺礼?”姜砚秋心念微转,忽然眼眸一亮,“不用了,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嗯,明日就送一份特别的生辰礼物给钱二爷。”
“好。”
两人回去,将考完试的阿珩接了回家。
连续在考棚待了两天一夜,小家伙累得不轻,早早地就睡下了,第二日姜砚秋出门的时候,他还没起床。
难得赖床一朝,姜砚秋自然叮嘱大家不要吵醒他。
她自己拎了个鸡笼上了马车,从后门出去。
驾车的是沈黎,他也易了容,扮成普通小厮的模样,随行在她身侧。
“这就是主子准备的贺礼吗?”
沈黎看着她给鸡笼绑上大红花,嘴角微抽了下,知道的是去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公鸡去迎亲呢。
姜砚秋忙着,没工夫抬头,只嗯了一声。
沈黎:“这算不上特别吧,往年给他送斗鸡的人也不少。”
姜砚秋绑好大红花,抬头神秘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等着看吧。”
钱家办的是晚宴,虽然白天就有人上门贺寿,也有节目,但是姜砚秋他们没有那么早过去。
先是逛了大半个府城,好东西买了不少,还去了一趟奇货居。
还别说,奇货居里头好东西还真是不少,不说别的奇珍异宝,光是那些玉石玉器、金银饰,品质都是上乘,款式设计也有些偏向宫廷样式,大方端庄,贵气十足。
一楼金银饰为主,二楼玉石玉器,和一些罕见的文房四宝,三楼尽是一些名家大作,孤本书籍……
这些姜砚秋都不感兴趣,只在二楼挑了一堆价格便宜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