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蓝季轩便向众姐姐们辞行。
姐姐们不给蓝季轩笑脸,但给花狼屠备了一个行囊又一个行囊,百般叮嘱着,“说到底,你这也算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行了行了。”花逸仙钻出来打断姐姐们的热情,颇有些吃醋的道:“蓝季轩会照顾好狼屠的,在说他一头狼也不吃馕。救人时间紧迫,我在送他们几里。早上露重,姐姐们快回去吧,别凉着了。”
三人行至山谷边界,花逸仙在反复叮嘱花狼屠,一定要好好听蓝季轩的话。
花狼屠不语只点头,在边界处化作狼形俯下身。
蓝季轩愣了愣,“这不好吧?”
花逸仙拍着蓝季轩的背,鼓励道:“大胆点,狼屠终是妖,不要用人的礼仪来定义他,他并不觉如此有何不妥,不然还要另雇一只狼,花费怪大的。”
蓝季轩瞥了眼大气的花逸仙,无奈一笑,凑到花逸仙耳边低声道:“我把狼屠带走了,山谷这边?”
花逸仙打断道:“别瞎操心,这些年我姐姐们管理的还是有些威望的,花狼屠也严禁它们踏足山谷,不会有动物胆大包天到想吃我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蓝季轩按下花逸仙乱摆的手,“我是说趁花狼屠不在,你练练你那天赋。”
“什么?”
“我不认为是彻底消失的了,只是被动变触了?”
花逸仙猛然抬手挽住蓝季轩的脖子,将两人身子都压低道:“你从哪得出的荒唐结论?”
“很多细节,我当初以为是你的血但很快就否定,可惜一直没时间来测试,加之有花狼屠坐镇更显不出,所以趁此机会,你好好想想办法,圣元老祖当初竟然能教你封锁这份天赋在开启,那你就是习得了,天收不走的。”
花逸仙跨下一张脸,“这要是真的,我姐姐们更不会轻易放我出谷了。”
“只要你足够强就没有人会拦着你,若你能成功这就将是你的王牌,若能精进,百兽听召……”
“借你吉言,快走吧,啰嗦的。”花逸仙嫌弃的松手,推开蓝季轩,真是给自己找事做,还以为他只能默默等待呢。
时间都花在赶路和等待上。
“你们人真是弱。”狼形态的花狼屠趴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拱着地上的土,玩弄着从土里蹿出来的小动物,斜眼瞥着靠着大树半阖着双眼的蓝季轩,汗珠滚滚打湿丝顺颊而流。
蓝季轩手按着心口,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花狼屠,虚弱的说道:“狼不会说话,别吓着人。”
花狼屠将类似鼹鼠的动物高高拱飞,甩着头一脸高傲的不屑道:“哪有人?”
蓝季轩一笑而过,不在言语。这次噬心之痛他计算着时间,不至于如第一次那般狼狈丢脸。也就停留了一个时辰不到,一人一狼重新再山林间狂奔,踩着城门落锁的夜色进了城。
人形花狼屠被蓝季轩裹成了个异域人,他的红眼睛,尖牙还有那赤脚的爱好,装有怪癖的高人异士最形象。
一路上蓝季轩反复念叨着,“不要说话,他人无论如何找你搭话,保持沉默,用你这幅狂狷跋扈谁也看不起的模样盯他个两三秒,自也就吓破胆退却了……”
“他最近回来的到勤。”蓝寒听管家来报,蓝季轩带回了个蒙面怪人直奔蓝柏的住所,当即搁下笔有些惊喜的站起,一步迈出又缓缓收回,搭上座椅扶手背过身去,不辨喜怒,“都随他去。呵,他一人请来的人,你们竟然毫无头绪,怎配冠蓝家名,继续给我查,他也可能错,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就只有他这一法了。”
蓝季轩屏退众人,独自守在门外。
不过须臾片刻,红色的妖力充斥房间,从缝隙中源源溢出。
蓝季轩一瞬双手紧握成拳,闭上眼,深呼吸着,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是彻底被吊死了。
可如果花狼屠只是看了一眼便退出来向他摇头抱歉,说这不一样,他束手无策,蓝季轩会感到宽心吗?显然也是不会的,不过是给心换一种上吊方法。蓝季轩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悲观,打起精神,最起码他知道了下一步该怎么走,只水淼淼说的魔气…可会是真的?
房门被推开,蓝季轩第一时间望过去,欲言又止的胆怯令他僵在了原地。
花狼屠微微颔,人情世故他不屑但感受最真,他侧过身,蓝季轩像是被激活,绊过门槛跌撞到蓝柏床边。
蓝柏呼吸平缓不似先前时快时慢时强时弱,面色也要红润上许多像个活人,只是眉头依然紧皱。也该如此,花狼屠只是压制又不是抽离或治愈。
蓝季轩手抓上被角,好几次的尝试都未能掀起。蓝季轩清楚被黑气浸染后的样子,人自比猛兽要脆弱许多,蓝柏腹部伤口皮肉已经被噬尽,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窟窿,隐约可见脏器蠕动,妖气在此间充当了皮肉将脏器保护起来免受侵蚀。
花狼屠关上房门走到蓝季轩身边,蓝季轩颓丧的松开掀不起被角的手,他相信花狼屠,他艰难的开口问道,“能坚持几个月?”
花狼屠转圈看了房屋一周,做思考状,不能在除蓝季轩还有第二人存在的情况下说话,现在整个院子屋子就他们俩,而床上躺的那一个很难定义他此时作为什么存在,于是花狼屠放下心回道:“比几个月要长的多但也有可能是瞬间的事。”
“什么?”定是听错了蓝季轩想。
“你们人不好算时间,虽然初始多柔弱,但你们天生而有的意志是很多兽类至死都领悟不到的,他能坚持很久但很痛苦,可若他生出一丝放弃之愿,衰败就在眨眼间,妖力在多也留不下他。”
“叔父!”蓝季轩跪到床边双手紧紧抓着被下蓝柏的手,温度无法传递,泪在眼眶凝结。
将悲意压回心底,蓝季轩一衣袖带走憋在眼中久久不愿离去的泪水,休整好情绪转头看向花狼屠。他无聊的拆着房中的博古架,察觉到视线但无动于衷,横躺在桌上翘着腿,继续啃咬着一座骨瓷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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