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夕不理,背过脸不看她。小媒婆再接再厉地歪头,在她身后阴阳怪气又说:“喂~你看今天你跟我爆那么大个□我都没生气反倒是你……开玩笑而已哪有那么小气?”
“……”夏何夕还是不理,不过已潜移默化地将外套复丢回沙发上。苏小沐见状勾了勾唇角,拽他手嘻道:“好了爱妃,你看今晚良辰美景咱们不要浪费,既然到这了,朕就勉为其难……婚前验次货。”
话一说出口,小媒婆自己才意识到严重性,可吃了吐为时已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爱妃果然弯着狐狸眼轻轻嗯了声,转头朝她娇笑:“原来你警惕不是因为不想,是……怀疑我的能力?”
小媒婆噎住,正要开口半边脸已被人捧住,对方在自己耳边轻轻呢喃,“来来,应女皇要求验货。”
听了这话,苏小沐忽然抖着肩膀笑出声,猛地推开夏狐狸拍掌道:“不错啊不错,夏先生这出自编自演的戏不错嘛。”
这次,换夏何夕装傻了,“啊?”
“别装傻,好好说话。”
夏狐狸有样学样:“啊啊?”
“啊个毛,再啊口水就流出来了,”苏小沐抱胸,也一副女王范道:“最讨厌男人明明心里想着那啥啥面上还要装正人君子。咱们夏总不仅要装正人君子,还要装生气装无辜装委屈,最后再设好的圈套让我钻。你觉得我就那么笨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夏何夕听小媒婆一字一句把刚才他说的台词还给她,不由目不转睛地看她,眼角已溢出笑意。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第一眼就相中这丫头了,因为……棋逢对手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而这个世界上,能将自己一局的人又还剩几个呢?
他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斜眼流光四溢:“那还验不验货了?”
小媒婆噙笑:“那就要看本女王心情了。”
小媒婆真正躺在夏狐狸床上时,又有些后悔了。她想,自己不过是想赚点零花钱,自作主张逼着夏何夕相了几次亲。他不喜欢那些女人也就算了,怎么到最后变成自己扎了个蝴蝶结,把自己送给他了呢?
苏小沐胡思乱想之时,夏狐狸已成功解开她的衣衫,大手游走在其胸前,眼神迷离深邃,嘴角……似乎还挂着丝邪笑。小媒婆被那双大手戏弄得微微溢出声,咬住下唇一个翻身,逃出夏狐狸的魔爪。
她转眸子道:“我才是验货者吧?哪有你这样的?”
夏何夕托腮看她,眼眸都是淡淡的笑意,“好,那你说怎么验?”
苏小沐瞅了眼衣衫已乱的夏狐狸,嘿笑道:“小夏(瞎)子,先把白衬衫脱了给本宫看看呢?”
夏何夕:“……”没错,我就是眼瞎了才找了你。
不满归不满,货品夏何夕童鞋还是乖乖解了纽扣,然后一点点拔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这边苏小沐不由看得目瞪口呆,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其实,这不是小媒婆第一次看夏何夕赤身裸体了,可是……或许是因为现在只开了壁灯气氛过于暧昧,又或许夏狐狸故意一边脱一边诱惑地凝视自己,反正小媒婆望着他小麦色健康的肌肤,只觉脑袋哗的一下:彻底空白了。
夏何夕勾唇:“女王满不满意?用不用继续脱裤子?”
听了这话小媒婆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某人下腹,只见裤子里鼓鼓的……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苏小沐脸颊绯红地别过头,喉咙紧得发不出声。
夏狐狸嗤笑,声音不自禁地上扬,“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我继续脱咯~?”
小媒婆咬牙,头依旧坚定地瞥向一边,但眼睛已经出卖自己地瞟到了另一头。夏何夕利索地褪掉裤子,居然气势丝毫不减,勾唇轻道:“最后一层,是不是由你亲自来……”
苏小沐脸刷得红透,如煮熟的虾子般手足无措,可这边夏狐狸已经牵住某人的手一步步往最后一层“礼盒包装纸”靠近。小媒婆如被施了魔法般动弹不得,待手已触到夏狐狸的肌肤,才赫然叫道:
“停!”
“嗯?”夏何夕歪头,微眯眼瞧她。苏小沐深呼口气,心里暗忖夏何夕啊夏何夕,连这种时候你都要耍我!念及此小媒婆牙齿磨得噌噌作响,挣扎一番才义愤填膺道:“我才是验货者,我自己来,不要你教!”
夏何夕眼眸闪亮,憋着笑点头:“好~”他倒要看看,小妮子怎么验~货~
这边,苏小沐见夏何夕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旁边的薄被披在他身上,在其石化的瞬间,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天冷了别着凉了,验货结束,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说完,某人就真的爬回被窝,裹着被子睡了。夏狐狸拳头握了又握,终于暴怒出声:“苏——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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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何夕定居c城,在朋友苏锦程的建议下买了这套房。但对家具装修却不甚上心,一切都交由秘书安迪和装修队打理。但此时此刻,夏何夕却由衷地感谢装修队为他选了这张床。
不是因为它高贵的品牌,也不是因为它过硬的品质,而是……它够大!也正是如此,他和小媒婆滚来滚去才没有摔下去。床上,两人一个裹着被子躲,一个气急败坏地追,就连夏何夕自己都觉得这简直是他二十多年来做过的最荒唐的事情。
他看着把自己卷成粽子还在滚来滚去的小媒婆,沉声道:“你耍我!你明明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可偏偏你做到最后却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