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欲拒还迎的挣挣手腕:“放手。”
“你去哪儿,”季清欢另一只手撩开纱帘,很安静的看着韩枭,攥着手腕的力道却只紧不松,“有事要忙?”
韩枭睨着他轻笑:“我一个只会四处闲逛的人,哪有季将军忙。”
语气是用讥讽来遮掩紧张。
没搞懂季清欢拽着他,不让他走。
到底是什么意思。
“石头。”季清欢直接冲窗外喊,手还抓着韩枭手腕。
窗外果然传来石头声音:“将军?”
“你也跑了一夜去休息吧,不必守门,世子要跟我聊很久很久,聊完他从后门走。”季清欢说。
韩枭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从后门走。”
而且他又没说要跟季清欢聊很久。
没什么好聊的。
“闭嘴。”季清欢抓他手腕的力度又紧了些。
韩枭:“?”
你拽我你还凶我。
石头在窗外犹豫过后才应声:“是,那属下告退。”
“”
等侍卫的脚步声撤离。
韩枭一根根掰开季清欢的手指,无所谓道:“我没打算跟你聊,我要走了。”
“去哪儿,回南部?”季清欢追问。
韩枭顺势回:“是,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我随时可以走。”
“我收回那句话,现在很困,等我睡醒再跟你说。”季清欢眯着眼,指尖改为攥着韩枭的衣摆。
韩枭扯自己衣摆:“那你睡,我走。”
“你不能走。”季清欢不松手。
嗯?
这是季清欢第一次不叫他走。
还很坚定的留他。
韩枭忍着要上扬的唇角,故意讽笑着低语。
“季将军好大的威风,我凭什么不能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好大的威风?”季清欢意有所指。
可能也是次学韩枭耍无赖,他有点不好意思。
“反正,”季清欢把脸稍微缩被子里一些,揪住韩枭衣摆,声音困倦又闷,“我累极了你陪我睡会儿。”
“?”
很突然。
来自季清欢的陪睡邀请。
“好不讲道理的话,”韩枭眸底飞快闪过精光,抬手覆上季清欢的手背作势要拿开,“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陪你睡会儿?”
季将军的手真好摸。
手指细长细长的。
“”
什么关系?
季清欢说不出口。
他咬牙,忍着耳根要红的趋势。
“反正你就不能走。”
“我非要走呢?”韩枭低头,视线往在躺着的人耳根处打量,感觉原本干枯的心脉像是被注入许多沥沥春雨,浸润不少。
但他更好奇的是——
季清欢很反常。
为什么会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