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小叔叫周靳声,三十二岁,是个律师,挺有有名气的,秦棠见过几次,秦父有官司找过周靳声代理过。
“记得,怎么了?”
程安宁抓耳挠腮,越来越不自然了,仿佛难以启齿。
秦棠关心询问:“到底怎么了?”
程安宁喝了杯菊花茶,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和他睡了。”
秦棠顿了几秒,慢慢瞪大眼,被吓住了,同时又想到自己和张贺年那层关系……心情很复杂。
“我……”
秦棠磕磕巴巴的,好半天说不出完整一句。
“我也不想的。”程安宁这段时间挺煎熬的,只敢和秦棠倾诉,“你别说出去啊!替我保密!”
“我肯定不说。”秦棠就不是那种人,她嘴巴可严了,“可是你们……”
“意外,真的是意外。”程安宁说起了来龙去脉,前段时间周家家宴,周靳声喝多了,她扶他上楼回房间休息,结果被喝多的周靳声吻了,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过程挺复杂的,程安宁就挑了重点说,“我现在感觉那晚上他根本没喝多,就是想睡我!”
秦棠提醒她:“小点声……”
程安宁心虚左右看了一圈,发觉没人看过来,松了口气,“你有经验吗?”
秦棠如临大敌,“什、什么经验?”
“你不是学医的吗,你比我了解才对,男人喝多了应该是不行吧?”
秦棠点头,“是的……不太行……”
“那他怎么能……还那么有劲……”
秦棠突然口干舌燥,一阵心虚眨着眼。
程安宁就是纸老虎,嘴上车速飞起,真要她做点什么还真做不出来。
和周靳声那那晚就是很好的例子,全程都是周靳声掌控,结束后她是趁周靳声去浴室洗澡后跑的,那晚后,就开始故意躲避周靳声,连他微信都拉黑了,不敢面对。
程安宁被这件事搅得心烦意乱,问秦棠:“你说我现在怎么办?装没事发生吗?”
“宁宁,你当时怎么想的,你……愿意么?”秦棠问到了重点。
程安宁心虚揉耳垂,连秦棠的视线都不敢看,“我也不知道……”
秦棠倒了杯茶给她:“他事后有找你么?”
“找了,我把他拉黑了,不敢看他说了什么。”
“你……就拉黑了?”
程安宁知道自己鸵鸟了,支支吾吾的,“那晚也不能全是他的锅,我可以推开他的,是我没……”
“你喜欢他。”秦棠一针见血。
程安宁顿时脸红结巴,“我……没、没、你乱、乱说。”
“不然你为什么不报警?他自己就是律师,知道这种事的性质……那只能说明,你也喜欢他。”
程安宁可不是会吃亏的人,能让她如此反常,那只能说明这事没那么简单。
程安宁败下阵来:“可我和他没可能。”
跟血不血缘没关系,是身份太过悬殊,加上周靳声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身边不缺女人。
秦棠看着程安宁想到了自己和张贺年的事,她和张贺年也是没可能,更不会有什么例外,在这个圈子里,婚恋是没有自由的。
程安宁恹恹的,说:“昨天我妈给我电话,让我去相亲,对象都是圈内的子弟,我不想去,由不得我,我妈说没有周家就没有我,我必须得听周家安排。”
秦棠眼皮一跳,“那你真要去相亲?”
“嗯。”
秦棠顿时哑言,她握着杯子有片刻走神。
程安宁喃喃自语,“除非我找个能让他们满意的男朋友,有权有势,我又有什么?我又不是周家亲生的,真有这么好条件的那些男人,又怎么会看上我?”
秦棠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说:“宁宁,我能帮到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