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没说话,真喝多了,眉头一直皱着,不那么舒服。
“不过好奇问最后一句,你和秦棠……”
方维是真好奇,加上又对他们俩之间的事很了解,还听说张家那边已经在给张贺年安排相亲了,他们俩要是真有什么……
张贺年不冷不淡反问:“你觉得呢?”
方维嘿嘿一笑:“兄弟可提醒你一句,小姑娘还小,而且我看她对你好像不怎么上心,挺怕你的,你别欺负一个小姑娘。”
张贺年紧了紧后牙槽,没了耐心,也没解释,直接挂断电话。
等张贺年挂断电话后又过了一会,秦棠才问:“是哪家酒店?”
“不去酒店,去秦园。”
秦园正是他让方维买的房子。是带院子的独栋大平层,地段很好,是张贺年挑选的。
秦棠不认识路,导航过去的。
到了之后,已经十二点多了,秦家的家风还是严的,不过秦父喝多了,一时半会也管不到她,加上张贺年有和张徵月说要聚会,聚会比较晚,张徵月才没有打电话过来催。
但秦棠是心虚的,不想和他再单独相处,只要是两个人单独相处,肯定会出事。
她将人送到,准备打车离开,刚下车,张贺年走到她跟前,说:“不进去看看?”
秦棠说:“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棠棠。”张贺年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秦棠低了低头,晚上还是很冷的,她穿的卫衣有些单薄,不防风,运动裤也是,风绞尽脑汁往衣领裤管钻,很冷,透心凉的冷。
“我不知道哪个问题。”她大脑宕机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张贺年说:“相亲。”
他问的是她想他怎么做。
“我不知道……”
“秦棠,这段时间,你对我的态度还是不明确,决心和我在一起,有这么困难?”
张贺年喝了酒的,身上有一股酒味,眼神也比平时迷离,半眯着,透着一股子未知的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她还是沉默。
根本不敢赌。
她没有他那么多资本,而且秦家也没有资本给她赌这段感情。
秦棠很无助,很薄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等你什么时候睡腻了,可以放过我吗?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和你有过一段。”
话说出口后,她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
张贺年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只想和睡你?”
秦棠:“……”
“你真是每天都能换着花样气我。”
张贺年非但不让她走了,拉着人进屋。
他也是第一次来,不过都让方维帮忙置办了家具,生活用品都有。
一进来,秦棠就说:“我不在你这里过夜!”
张贺年说:“不是觉得我只想睡你么,你说我怎么会让你走?”
“张贺年!”
“你喊破声都没用。”
“我晚上不回去,阿姨会怀疑的!”
这里和在北城那会不一样。
张贺年一言不发将人抵在玄关处,身上还有酒味……
秦棠很担心他喝得这么多,会做些冲动的事,不敢再说些不好听的话刺激他,而是求他,软着声音:“求求你了,让我回去了……明天、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要是想做,我和你做……”
随着说了那种话,她脸颊染上绯红。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发生了,再矜持装乖很没意思。
她想的是,只要不公开,不告诉别人,私底下进行,她愿意,只要他帮忙瞒着……
然而事与愿违。
张贺年一听这话,冷嗤了声,眸中情绪更加冷彻,“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秦棠双眼泛着水雾,又委屈又可怜,“……”
“就这么看我?”
秦棠心虚,心虚得要死,狠狠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