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华,桉城的私立医院,挺有名气的。
但不是她想去的。
秦父说完便走了。
秦棠咬着牙根瑟瑟发抖着。
……
年过完后,院子的鞭炮被清扫干净,露出整洁的地砖,花开得正旺盛,尤其是海棠花,在院子里绽放。
秦棠不出房间门一步,站在窗户边看院子的海棠花,时常出神。
直至她的假期结束的第二天,张贺年来了。
他还没有回北城。
秦棠愣了下,连忙躲到窗户后边,大气不敢喘一下,深怕被张贺年发现。
他怎么还没走?
是来找她么?
秦棠心脏又一次蜷缩着,情绪被张贺年轻易牵扯。
……
楼下,张贺年和张徵月在客厅说话,秦父不在家,出门去公司了。
张徵月纳闷了,“你还没回北城?不会真调回来了吧?想开了?”
张贺年没有心思回张徵月,“秦棠呢?”
“在楼上房间呢,病了好多天,一直不见好。”
秦棠的说辞是她怕传染给张徵月,没什么事就不下楼了。
张贺年眉头微蹙起来,“还没好?”
“没呢,前几天很严重,引发全身过敏,打了好多支针。哦,对了,你是来找秦棠回北城的吧?”张徵月想起来了,“忘记告诉你了,秦棠不去北城了,她爸爸还是不同意她去北城,在桉城又另外安排了给她实习的医院,等她身体好点就去报道了。”
张贺年沉默……
张徵月说:“听说前几天妈妈给你安排了场相亲,怎么样,心动了吗?准备陷入爱情河了吗?”
张贺年没任何心思和张徵月开玩笑,他的眼神,如墨染的夜,说:“我上去找她问问。”
张徵月:“行吧,确实得有个有始有终,你去吧。”
张贺年快步上楼,驾轻就熟,知道秦棠的房间在哪一间……
他抬手扣响房门……
秦棠久久没有开门,她就站在门口,随着房间门被敲响,她的心脏连带脉搏一下又一下重重跳动着……过了会,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开,压迫感迎面而来,秦棠眼神怯弱,不安和慌乱掺杂其中,左右绞弄着她百般不是滋味。
“病还没好?”张贺年一步跨了进来,深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神,不经意间透着一股子占有欲。
只有在看秦棠时,他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炽热又浓烈。
秦棠很轻应了声,紧接着垂下眼帘,她在房间里穿的睡衣,黑发松散垂在胸前,衬得脸蛋更加小巧白皙。
张贺年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她没有躲,定定站着,他探完,又问:“去医院看过没有?”
“去过,家庭医生也来过。”
“怎么说?”
“受寒,过敏……在家休养就行。”
“再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面对张贺年的关心,秦棠心脏一直不舒服,紧紧揪着,尤其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之前的短暂平静。
张贺年关上房门,啪嗒一声,秦棠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喉咙一紧,又看向其他地方,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你、你怎么来了,是要回北城了?”
张贺年凝视她好一会儿,语气严肃正经:“那你呢,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秦棠又狠狠窒息了一下,呼吸微乱,咬着唇,酝酿了好几天的腹稿这会硬是没派上一点作用,只能干巴巴说,“我、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张贺年没生气,反倒是很平静的语气说:“我有办法让你去北城,想不想走?”
秦棠不回答。
张贺年又问:“你想不想跟我去北城?”
空气无形中弥漫一股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