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维嘿嘿一笑:“你和秦棠这会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的,短期还好,长期呢?你打算一直这样?”
方维看出张贺年是真动了心思的,机场那天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张贺年那心思昭然若揭,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张贺年抽着烟,面色沉如挥散不去的浓雾,即便他有那方面心思,秦棠不愿意,他还能一直强迫不成?
方维还说:“秦棠有次晚上下班很晚在路边等车,你猜怎么着,谁来了,周楷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送她回家。”
提到周楷庭的名字,张贺年眉头即刻皱成一个‘川’字,他咬着烟蒂:“你确定?”
“当然确定,那段时间秦棠晚上很晚下班,我找人跟着呢,不是你让我帮忙盯着么,我不就一直找人看着。”
张贺年狠狠吸了口烟,腮帮子深陷,“一次还是经常?”
“好像就一次吧。”
“知道了。”
方维贱兮兮调侃:“吃醋了?”
张贺年挑眉,轻嗤一声。
吃醋?
他吃周楷庭的醋?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方维不怕死继续调侃,“懂,都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都会经历的,很正常。”
“你他妈闭嘴。”
张贺年挂断电话,胸膛微震,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绷着,他是和秦棠说不会回桉城,可他也没允许秦棠和周楷庭再有什么来往。
说出去谁信,大半夜还能凑巧撞上接她下班送回家,哪里有这么巧合,要么是他们俩又联系上了,至于谁先找的谁,很有可能是周楷庭找的秦棠,而秦棠那温软的性子说不准。
也许秦棠对他百般拒绝很可能是因为放不下周楷庭。
张贺年烦躁扯了扯衣领。
……
鼎华医院。
秦棠迎来了第一次进手术室当四助的活,她第一次进手术室,难免有些紧张,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她要做的事并不多,就是打杂。
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操作,一边聊天一边做手术,秦棠在旁边看着都紧张,听见他们聊晚上吃猪肝吃大肠换个口味,秦棠的心情很复杂,她瞬间没了胃口,过后,手术结束,秦棠脸色煞白,没有胃口。
经过的医生看出秦棠的不适,安慰了几句,说第一次进手术室都这样,多进几次就习惯了。
秦棠明白的,她只能尽力克服。
晚上下班后,秦棠跟着科室的医生出去聚餐,吃的是路边的大排档,很有烟火气,四月的桉城已经入夏了,两个年轻的男医生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正经又不失休闲,都很接地气,没有那么多规矩。
秦棠穿着白色缎面的衬衫,下身是牛仔长裙,长发披肩,气质恬淡温柔,即便坐在那不说话,也能轻易吸引别人的视线。
和另一个女医生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小口喝着饮料,不怎么参与他们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地,话题就绕到她身上来,姓郑的年轻男医生先开的头,
“秦棠,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是怕晚上吃宵夜胖吗?”
“是啊,你这么瘦还要减肥?”
两个男医生的注意力都在秦棠身上,科室很久没有这么漂亮的实习生进来了,秦棠是独一例,温温柔柔的,声音跟水做的一样,成了他们科室独树一帜的风景。
秦棠说,“没减肥,我吃饱了。”
“胃口好小,你这么好养,那做你男朋友不是很幸福。”
“对啊,秦棠,你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