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够了家里的变化,眼神最后定格在某人的脸上。
还是一样的妆容,但是他现在不喜欢了,觉得很丑,像是虚假的糖衣。
他压着脾气:“这些都是你做的?”
周言还等着他夸奖,乖巧得点点头:“嗯,不好你也别嫌弃了。我搞了两小时才整出来,也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
然而下一秒,许一凡的公文包掉落到了地上。他的表情逐渐严肃,眼神有些吓人。
客厅里被营造出来的浪漫气氛瞬间凝结。
周言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
某人的身形相比于她来说,过于高大,有时候站在那儿就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
他浪荡玩笑的时候,可以完美得中和这种压迫,但是现在,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模样。
只加深了这种压迫。
许一凡缓缓转过身,向她逼近。
周言根本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已经完完全全按照他的意思在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退了两步,反被男人逼到了墙角。这下她的心脏砰砰得跳着:“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害怕。”
她也不知道有人会不会疯。
毕竟这几天,他在疯的边缘,反复横跳。
如果一直在疯,倒也还好,最讨厌就是他这种一时和风细雨,一时雷霆大怒。
这种手段最折磨人,叫做pua。
许一凡端起她的下巴,冷冽的眼神直直杀向她:“真把自己当金丝雀了,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这样吗?”
周言心头一震。
要不然呢?简直不可理喻,这些不是他昨天要求的吗?
然而下一句话,更加伤人:“如果给你摆平程方树的另有其人,或者就是陈远,你是不是也能做一样的事?”
陪吃,陪玩,陪睡。
“你什么意思?”。周言一下红了眼。
她不是傻子,下一秒,她尖叫出来:“你混蛋!”
许一凡说完,觉得没意思透了。
转身离开,“啪”的一声,摔门走人。
周言愣在原地,也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让他高兴一点。
她一向会揣摩人意,讨人欢心,怎么到了他这儿就行不通了。
现在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一桌残羹冷炙。
还有凋零的玫瑰花。
她誓,以后再也不会给这个男人做饭了!
她现在也不想管了,到卫生间洗了脸,又恢复了素净的样子。她忽然眼里有点潮湿,其实她并不是不爱化妆,不爱美。
只是她有美貌羞耻症。
她知道很多人都有,并不是罕见。如果没有别人的眼光,她希望自己美得堂堂正正,美得丰姿绰约。
但是社会不是真空,她总是觉得,一旦她关注自己的外表,好像就会背负另一种眼光。
之后就会陷入一个奇怪的陷阱。
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算了,她不爱美。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中午许一凡回复她的时候,她心情很好,晚上收拾完这一切,看着干净整洁的一切,她鬼使神差的去补了一个妆。
许一凡会怎么看她,一定是觉得她现在为了讨好他,脸都不要了。
没意思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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