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后面全靠你们自己。”
“多谢老师。”薛蘅玉深深朝她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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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说完,席间的气氛重新归于轻松。
赵怀珠这才拉着陈宝香小声问:“方才你拦着我做什么。”
“什么?”
“别装傻,方才露台上那姑娘跟你家张大人诉衷情呢,你分明听见了,脸都黑成那样,怎么一转头就不让说了。”
陈宝香微笑:“外头光不亮,你看错了。”
“什么光不亮,这是晌午又不是晚上,我两只眼都瞧见了。”赵怀珠鼓了鼓腮帮子,“你还捂我嘴。”
不捂嘴怎么办,叫她大咧咧告诉张知序自己吃醋了?
不合适,他都已经拒绝人家了,全程也很有风度,她再不高兴没风度的就是她了。
若无其事地端起茶喝了一口,陈宝香道:“师姐,嘴上留个把门的吧,别去跟他瞎说。”
赵怀珠挑眉:“除非你明儿陪我练枪。”
“……成交。”
赵怀珠乐坏了,她的枪法很差,师妹先前都不愿跟她对练,说都快被自己带偏了,没想到一转眼居然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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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香回到家里,推门只看见在念书的含笑。
她往四周扫了一眼:“你张哥哥还没回来?”
含笑头也不抬继续看书:“回来了,坐了一会儿又走了,还让我给你说最近事忙,先不过来了。”
她一愣:“他明日摘星楼的饭也不吃了?”
“说是不好吃,改日再换个地方相约。”
“……”陈宝香挑眉。
她都收敛得好好的没闹腾,张二公子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去吃相亲酒的人又不是她,夸人发簪好看的也不是她。
撇撇嘴,她进门坐在含笑身边,撑着下巴看着她念书。
含笑念着念着觉得不对,纳闷抬眼:“陈姐姐,怎么了?”
“没事,你看你的。”
“可……”含笑打量她两圈,放下书道,“姐姐看起来有事想问我。”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突然有点好奇。”
陈宝香摸了摸鼻尖,“你张哥哥那篇《树论》,我听人读过,遣词造句很不错,但怎么就够人看十遍的呢?”
提到这个,含笑就来了兴致:“张哥哥那篇文章的好处不止在词句,更在借物喻人,其中好几个比喻都妙极了,姐姐若是读过《爱莲说》,当更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