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蔓没有说话,脑海里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脑海里像是一瞬间的短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小心地问了一句,“阿姨是突发恶疾去世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蒋承舟直言,“嗯,突发,查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记不太清楚,后来生病醒来的时候事情都结束了,时间大概是七年前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是九月了。”
蒋承舟对于这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模糊,好像不管怎么去回想都是模糊的感觉。
甚至还有点轻微的头疼。
他晃了晃脑袋,眼睛眨了眨,时蔓从他肩膀上挪开,低声问了句。
“怎么了?”
蒋承舟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头疼,一会儿就好了,没多大事。”
“见一个你想见的人。”
时蔓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回去的时候时蔓一直在想着他刚刚说的那些事。
七年前的话,时间上,似乎对不上。
怎么会有两个人共同的记忆里发生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呢?
她是九月份离开的,纵使八月份没见,时蔓也不觉得这一个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明明七月底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
这不是时蔓的错觉,她是真的觉得,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弄清楚,却好像没有头绪。
回了卧室之后时蔓躺在床上给姜余发着消息。
只要是已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有破绽。
这个破绽可能在蒋承舟身上,可能在已去世的蒋父身上,也有可能在那个和蒋父在一起的女人身上。
这件事时蔓有所耳闻,是蒋父在出车祸之前在一起的一个女人,嫁入豪门大概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豪门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更何况还有蒋承舟在。
要想进门,大约第一步就是要让蒋承舟同意。
但是蒋母刚去世,想想也知道蒋承舟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门。
但她的的确确回到了京海蒋家住过一段时间,蒋承舟是怎么答应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时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且蒋承舟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这件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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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把那人的信息发给了时蔓。
如果不是蒋父的车祸,这人现在大概率是蒋承舟的继母。
这人名叫万玲,资料上显示她原本也是京海人,但是因为工作原因到的法国,意外之下认识的蒋父。
现在正好在法国。
时蔓翻看着手机上的资料,嘴里喃喃道。
“职业”
翻到下一页的时候时蔓的手顿在原地。
白底黑字的手机上那四个字格外的醒目——
心理医生。
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时蔓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在看什么?有工作安排了?”
蒋承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的身后,冷不丁的一声,让时蔓慌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