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陶悠还在挖着地。
只不过绝望慢慢笼罩了心头,他看到了一个破碎的香囊,那是余奚经常挂在腰间的香囊。
其他人也陆续挖到了栎铭极其宝贵的指环,那是余奚送他的东西,他一直贴身放着。
郑祥捂着脸,压抑着哭着,其他人也小声啜泣着。
“然然怎么办?”不知道谁问。
犹如一颗石子丢入了平静的水面,众人哭地更大声了。
“然然才四岁!”邹文化哭的最大声。
“以后然然就跟着我过!我以后就是她爹!”宋乐乐抹着泪,他忽然感觉脑后一痛,睁着泪眼往后看,然后忽地愣住,恐惧道:“鬼啊!”
“那是我闺女!”
“你说谁是鬼!”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们往后看,就看见栎铭在暴打宋乐乐。
边打边喊:“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早就盯上我闺女了是不是!”
余奚在旁边看戏,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
“我草,起死回生。”墨寒嘴张的能吃下一个鸡蛋。
余奚慢悠悠看了他一眼,“有没有可能,并没有死。”
“不是,你两属蟑螂的,慕容松都砸成酱了,你俩还活着。”
栎铭揍完宋乐乐,从他们手中拿走余奚送他的指环,用绳子穿好,重新系在了脖颈上,才拉着余奚坐下。
他道:“原本咱俩也要被砸成酱的,但是最后时候柳予安出手了……”
在宫殿坍塌的一瞬间,栎铭自然而然拉住了余奚的手,两人坦然面对死亡。
然后忽然觉得脚下一颤,他们俩以为是宫殿坍塌,带来震动,自然没管。
然后就从地面就从中间裂开一个大洞,地下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他们两个和奄奄一息的柳予安顺着通道一直滑了很久,直到来到了通道最深处。
通道颠簸,余奚昏了好一会,才晕头转向从栎铭怀里坐起来。
栎铭还没清醒,但是下意识护着他。
余奚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向早就因为疼痛而清醒的柳予安。
余奚思索片刻还是道:“为什么?”
柳予安仰躺着,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压到伤口,他带着憔悴的笑:“算我还你一条命。”
“顺着通道继续往前走,就能回到地面。”柳予安说的很慢,他偏头吐了一口血。
“等栎铭醒了,一起走,你还没有赎罪。”余奚坐在地上,他已经放弃了这件衣服,随意拍了拍,抱起栎铭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让他能躺的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