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丰珩其实来自北疆,外界皆道他是来自泷若只是幌子,甚至可能是他自己授意放出的。
若胡燃东的猜测属实,那么温浩瀚手中的药方绝对不仅仅是一纸“药方”那么简单,一定还藏着别的用途。
府内幽静雅致的一角,陈夕苑折腾了半天,捧了几个茶罐子回到了茶塌旁。妥帖摆好,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元祖,“这些都是夕夕亲自配的茶,五叔看看喝哪种?”
陈元祖的目光在那些小巧造型不一的茶罐上梭巡,一看便知是顶好的瓷和工艺,眼底有笑意氤氲而出:“这么讲究啊?”
话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小小的人儿在这僻冷之地能这般热爱生活。那回到帝都,必定也能。
陈夕苑长睫轻扇:“那是自然,生活是自己的,不用心对待怎么行?再说了,五叔难得过来,夕夕定是要掏空家当招待的。”
陈元祖:“是个会哄人的。”
话毕,他仔细地看了瓷罐上绘的花纹,“绘的什么里面装的便是什么?”
如若不是,就要挨个开了茶罐方能知晓里面装的什么茶了。
茶罐面上没贴任何标识。
陈夕苑:“是。”
陈元祖:“你绘的?”
陈夕苑:“是。”
这回小脸上竟现出几分小得意。
陈元祖不禁失笑:“我们小殿下真妙人。”
陈元祖一阵精挑细选,末了,挑中了帝都少见的青柑碧螺,陈夕苑献宝似的告诉他,“这茶,才到适饮期,爹爹还没尝过呢。”
陈夕苑亲自动手泡茶,茶香漫开时,绘欣送了几碟点心过来。妥帖呈上,陈元祖唤她退去了。偌大的厅内,只剩叔侄二人。
一片静谧中,茶盏半空之际,陈夕苑轻轻柔柔开口,“五叔可是有话要对夕夕说?”
陈元祖轻松半敛:“确实如此。”
陈夕苑:“五叔想说便说罢,夕夕听着。”
陈元祖:“夕夕”
唤了一声,又卡顿了。
陈夕苑不禁好笑,“小叔叔到底想要说道什么,竟是这般的难以启齿?”
陈元祖:“”
片刻后,抬手曲指,敲了敲陈夕苑的额心,“五叔关心你,竟还被你笑话!”
“小东西恁没良心了。”
陈夕苑微嘟起小嘴,“都怪五叔你不说清楚。”
陈元祖:“行行行,五叔的错。”
一阵闹,陈元祖终是撇去了所有的犹疑,“夕夕,你应当已经知晓了五叔这次来,是接你回帝都的。”并且仅她一人。
“你老实告诉五叔,你在这里可有喜欢的郎君?”
最好是没有,不然同时失了父亲和自己衷爱的小郎君的陪伴,小小的人儿怎么受得了。
喜欢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