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会上,唯有刑赫野这处落得最为清净。
唐闻抛着坚果仁吃,探头乐道:“野哥,刑叔这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过寿。”
刑赫野翘着腿,悠闲地靠在宽敞的沙发上,腿上抱着刑星煜,长指放在儿子软qq像小肉丸子的脸上,一捏一捏的。
闻言,漫不经心地嗤笑:“毕竟他也没机会过81大寿了,蹭一把是一把。”
唐闻笑得差点把花生米呛进鼻孔里。
在座几人都是最亲近的,自然清楚个中内情,刑云栋这爹当得确实荒唐,风流成性不说,还不堪用不顶事,上不如老下不如小,人到中年相貌身材还维持得不错,应当算是他唯一的优点了。
史钱手肘撑着沙发扶手,一边看着卜算问卦的视频,一边摆弄新得来的宝贝龟壳,闻言,十分乐于助人道:
“我给刑叔算算?”
不巧,刑云栋被人一路恭维着晃到了这儿,当然也有故意在刑赫野跟前显摆父威的意思,耳朵很灵光地转过来,指着史钱手上的龟壳,心情愉悦地问:
“史小子,你要给叔算什么?”
史钱“呃”了一声,瞥一眼掐着靠枕疯狂憋笑的唐闻,再看一眼当他爹是空气一心玩儿子的刑赫野,手上搓着六枚刚从龟壳里掉出来铜钱。
“刑叔,我这是……”
周逸明压下笑,看过来,说:“刑叔,阿史最近新迷上了运势卜算。”
刑云栋一听,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摆道:“那就不用算了,你叔我啊,现下运势亨通,头几十年加起来怕是都比不上如今。”
那看着……可不像啊。
史钱干笑道:“是是是。”
唐闻歪过来,十分有眼力见地竖起个大拇指:“叔,您现在是这个。”
这马屁,把刑云栋拍得通体舒畅,“好小子,近日得了几瓶好酒,想喝就让人给你到酒窖拿去。”
唐闻看着刑云栋大摇大摆走开的背影,啧啧摇头,“野哥,你爸这么好骗,不会在外头被女人哄得生了十个八个私生子了吧。”
刑赫野掀起眼,蓦地扯唇笑了,“可能吧。”
要是没有柳琬茵,以前那确实是估计得有一个足球队私生子了,这两人倒是天生绝配的孽障,一个风流成性到处留种,一个偏执疯魔派人监视灭种。
“欸,阿史,你算出来没啊?”唐闻小声八卦。
史钱抛抛掌心的铜钱,脸色有些古怪,只说:“赫野说的倒也没错。”
看起来应该是远远活不到81岁。
惹得刑赫野闷笑几声。
夏小梨终于从平板上抬起头来,正好听了个尾巴,扭头问刑赫野:“你们说什么呢,那么好笑。”
“没什么,”刑赫野心情愉悦地捏捏她的后颈,“看完了?”
越来越临近考试,夏小梨分分秒秒都在用功,连来参加寿宴也没闲着,抱着平板看西方艺术著述。
女孩抱着平板摇摇头,脑袋大道:“有点难,得问问老师有没有相关的藏书。”
男人单手抱起儿子,一手搂着夏小梨起身,“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