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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什么雀儿。
可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明白,屡次三番冒险前往林府,究竟是因为那晚的一时心软,抑或是其他。
时间一晃而过,林修齐同长宁回到渝州。
长宁此番前来并非只为渝州的兵权,更是为了自己的封地覃州。
宋声晚有孕了,三月有余。
林鸿轩将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就像是刻意而为之。
而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空落落的,看着洒落的茶水愣了一会儿神。
长宁来到渝州的第二日,我再次去了林府。
听闻女子有孕时时常害喜得厉害,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我想,或许我该走了。
延京风流暗涌,长宁已多次催促我前往延京。
她既已有身孕,想必林鸿轩也会护着她吧。
可她求我帮忙时,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一壶酒,如何?」
但我却自嘲地笑了笑。
我究竟在奢求什么呢?
待我前往延京后,我同她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就这样吧,就当我是徒留了一个念想。
可后来我却得知她同林鸿轩的婚约处处充满算计,夫君是假,有孕是假。
我找到长宁时,长宁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
「原来你是为了她才不肯离开渝州。」
就好像浑身的伪装都被人看破,我别开眼,慌乱之中将已经放凉的茶一饮而尽。
可是长宁说的并没有错。
我一直不愿看清自己的心意,也不愿承认自己迟迟不肯离开渝州的原因,是为了她。
那日林修齐亦来了。只言片语中我便大致了解林修齐与她的曾经。
我害怕她会答应林修齐,害怕她会不顾一切地回头同他走。
长宁在一旁揶揄:「不去挽留一下吗?」
我遥遥看着树影下的她,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但凭心定,便好。
她在拒绝林修齐后发现了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可我却倏然忆起方才她同林修齐说,她不喜鸳鸯。
我不免打趣道:「方才听你提及鸳鸯,我倒是觉得有些相似。我既不是雀儿,也不是鸳鸯。」
后来我离开了渝州,她回到宋府。
我答应她会在中秋那日回来。
我开始陆陆续续给她写信。有一次她在信中问到,我既不是雀儿也不是鸳鸯,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