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迟霖看他,心底有失望,也有对他放不下的喜欢。
语气缓和问,“那师尊是什么意思?”
陆知秋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还是道,“我只是怕……”
“怕?说白了,师尊还是不信任我,不是吗?”凤迟霖步步紧逼,陆知秋靠在墙上不知所措。
凤迟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缓了口气打算道歉,陆知秋凑了上来。
唇上落下微热的气息,半晌后恢复平常,陆知秋低声道,“你别生气。”
陆知秋哪会哄什么人,只是他喜欢亲近,便本能做出了反应罢了。
凤迟霖现下还有什么气,对方第一次主动亲他,已说明了许多。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由此,他柔声道,“楠予,我没生气,我高兴。”
高兴你为了哄我而主动亲我。
高兴我在你心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陆知秋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哄好了他,也高兴的主动抱他。
他不清楚小徒弟因为什么生气,但他知道,小徒弟喜欢他,如同自己喜欢他那般。
他们是两情相悦,也是日久生情。
总归,他们是情投意合的。
晚间应了县丞的帖子来到府上庆贺。
听闻是一桩十全十美的喜事,新娘新郎年少情深,郎才女貌,是桓台县里公认的一对佳人。
只不过因为新娘金若玟的父亲逝去,她守了三年孝期,今日方才成婚。
新娘是桓台县县丞的干女儿,县丞周广益和新娘的父亲金善央是结拜兄弟,由此这次的婚宴在县丞府里办。
这一次几乎宴请了全县的人,以及金善央生前的所有兄弟。
他们能被宴请也是因为那些人听说了千灵山有仙人入世,见他们气宇不凡,方才将请帖送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左不过是添添喜气,他们也不好拒绝。
新郎杜长戈是金善央的养子,许多年前从外头捡来的,他从小和金若玟一起长大,后互生情愫,才打算结亲。
不过听说当年金善央并不赞成这门亲事,后来去做生意时路遇劫匪,受了伤才不得不同意。
只是在他同意的第二天,金善央就因为风寒去世,府里的人挂孝三年,上个月才取了白帘,换上喜帘。
他们在一旁听着席下的客人说这些陈年往事,主位上的人却没有制止。
礼炮奏响的瞬间,身着喜服的两人被簇拥着上堂,虽说没了父亲,但有干爹在,场面也是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