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说小姐是不详之人,多亏老爷这些年广行善事,他们才对小姐言语柔和了些。”
陆知秋略微点头,凤迟霖看向他,继续问道,“你家夫人是何人?”
小冉抬头,回答道,“夫人是游历此地的闲道长,当年因救下老爷,才与我家老爷成亲,留在了牧扬。”
凤迟霖略微点头,问道,“府内近来有何不对吗?为何张贴如此多的驱邪符?”
小冉道,“这些符纸是当年一位路过的仙师给的,他说府内将来会不太平,给了符纸,每年贴四张,方能平安无事。”
陆知秋闻此,起身道,“失踪之地在何处?”小冉道,“在城外山林,奴婢带二位仙师去。”
小冉在前面带路,凤迟霖凑近他问,小声问道,“师尊可是看出了什么?”
陆知秋没看他,问他,“你觉得此事如何?”
凤迟霖神色自若,笑道,“有蹊跷处,但弟子不解。”
“何处不解?”
“掳人的目的。”陆知秋看他一眼,道“继续。”
“掳人不外乎两种,为财,但柳员外至今未收到贼人求金的音讯,说明为第二种,为仇。”
陆知秋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凤迟霖顿了下道,“听小冉说,柳员外平日里待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那便是其女柳茜茜,许是她与人为恶,被人伺机报复。”
“临儿,你忘了一点。”凤迟霖一愣,看向他,不解问,“弟子遗漏了什么吗?”
陆知秋微抿唇,道,“其母。”凤迟霖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人,低声道“师尊是说,柳夫人年轻时或许与人为恶,贼人伺机报复其女以逞其快吗?”
“不无可能。”
“不过现今皆是猜想,待寻到柳姑娘便知晓了。”
凤迟霖看向他,“师尊是说,柳姑娘还安然无恙吗?”陆知秋点了点头,道,“现今应当无碍,不过再过几日,许要出事。”
谈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这里树木茂盛,草丛拔高,极易掩藏,若是有人藏匿其中,若不仔细瞧,绝计瞧不出来。
难怪能藏住十几余人不被发现,原来如此。
陆知秋神色自若,看向带路的小冉,问“你家小姐为何会来此游玩?”
小冉身形微滞,低着头,缓慢答道,“是吴家小姐说此处适合游玩,便与我家小姐约在了此处,只是当日吴家小姐有事耽搁了,没按时到来。没成想,我家小姐便被突然冒出来的马贼带走了。”
凤迟霖神色微动,看向他,问道,“那么多家丁,一个都没有想过救你家小姐?”
小冉低头,声音感觉快哭了,“当时我们都被迷倒了,浑身无力,只能看着小姐被带走。”
那么多人,却准确无误的带走了柳姑娘,想必此人一定认识柳姑娘,或者说,与柳姑娘是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