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辞站在山洞口,“金刚法咒。他们为什么冲你而来?”
“夺我修为。”雪凛眼神有点闪躲,“因为我一直想洗涤魔脉,但魔脉修为继承于我爹,我爹修为很高,所以……”
“洗涤魔脉于你而言,可有危险?”
“有性命之忧,洗涤之时,防御最弱,也有可能直接魂飞魄散,我初见你之时……其实就是……一时回不去身体,还亏了你给我的那颗珠子,但我醒来之后,就不知道那珠子哪里去了。所以不敢见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雪凛看着一辞,一辞依旧还是没回答他,只是用手轻轻的点了点心口。
蹲在雪凛的面前,“你有能力驾驭住那力量吗?”
雪凛呆滞的抬头……
“如果能控制,那就不要轻易的放弃。”一辞指了指外面,“天还分白日和黑夜,谁说白天行动的就一定是君子,黑夜出没的一定是小人?”
雪凛顿了顿,“话是这么说,可谁不想干干净净,一身清白?像你一样。”
一辞皱了皱眉,僧袍一撩,坐在一边,半天没说话。
雪凛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默了。
天快亮的时候,一辞终于从入定状态睁开了眼,“就没有一种安全点的方法吗?”
“有啊。”
“是什么?”
“只要有人甘愿换命格就可以了。但……因为我是仙魔混血,能抗住我命格的人……几乎没有。”
一辞看看他,“你生辰八字多少?”
雪凛张张嘴,“三千多年的事儿了……”
“是我草率了。”一辞看看他,“我觉得我可以。”
雪凛被他逗笑,“你是个人。扛不住妖魔的命格。”
“一世扛不住就两世,两世扛不住就三世,四世,五世,我一个出家人无所畏惧,你若是真的想,可以让我试试。
只不过可能会苦了你,毕竟我轮回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你的寿命比较长,可能要多等等。按照人的百年寿终正寝算,就算是十世,也不过才一千年。要试试吗?“
雪凛看了一辞良久,最后忽而笑了,“不要。”
“为何?”
雪凛低头内敛,“这种事情,于你而言……破戒。”
“贪嗔痴怨色,破的哪一戒?”
雪凛盯着他,耳朵突然红了,“可能……是色戒,我也不知道两个男子之间算不算是破戒。”
一辞很少见的眼中透出来一丝迷茫,“哦,那还挺难的。”
“难吗?”雪凛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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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辞坐定,依旧是一派冷淡。
雪凛抓住他僧衣的一脚,“怎么难?”
一辞终于是看向他,“不会。”
雪凛不知道这个不会,是这个不会,还是那个不会,反正他也觉得挺难的。
外面太阳逐渐升起,雪凛已经睡了,一辞站在洞口,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临行前,方丈特意嘱咐,寺外等待之人,已是一脸死相,但心存善念,颇有仙缘,能渡则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