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下九幽
他刚刚明明就看见阿赐了,怎么转身就没了?
不过因为彩旬长得好看,大多数的男子和女子也都乐呵的看上一眼,调笑几句,彩旬也是直接调笑回去,一来二去的,就忘记找阿赐这回事儿了。
雪凛是最先察觉到二旬的,带着阿赐直接闪身到了酒楼,打包了饭菜,直接就回家了,要是二旬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点什么,吃亏的是可是阿赐。
雪凛刚把饭菜摆好,兔儿爷就来敲门了,“崽崽!”
“昂?”阿赐刚拿了一个红烧鸡腿在手里,转头就看见兔儿爷拎着酒来了,于是招呼到,“来吃饭!”
兔儿爷摇头,“青梧在家等我呢。我说话就走,二旬来了。”
雪凛手一顿,“恩,我刚刚看到他了,然后我们躲了。”
“他好像和第二批下来追查神器的人接过头了,似乎在大街上询问着什么。”兔儿爷知道阿赐其实就是十方神器的源头,但是这个是自己家崽子,当然是不舍得出卖。
阿赐到是心大,“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天谕使命了吗?我还以为他脑子里只有猎物。”
咬了口鸡腿,“锁魂铃的香气他又闻不见,坠阴绫么……还没出来,金甲链封印破了,但我不知道在哪儿,他能查到什么?他什么都查不到。”
兔儿爷一寻思,“也对。”
阿赐低头想了良久,“你们说,神魔真的可怕吗?”
雪凛看向阿赐,虽然和阿赐打打闹闹的也会动手,但他那种程度的“家暴”,顶多算是点情趣,最多就算……投怀送抱吧。
根本和本性没有关系。只不过就是有着两份天赋,走着和别人与众不同的路罢了。
“神魔不可怕,可怕的是成见。有些物种,存在即合理,非得要显示自己的优越,把别人踩在脚下当泥土衬托,脏的是心,不是你。”兔儿爷拍拍阿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想那么多。
雪凛微笑:“我是神魔之躯。”
阿赐一顿,兔儿爷也震惊的抬头。
阿赐知道,但是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兔儿爷猜到了雪凛曾经的失智可能会有这方面的关系,但毕竟阿赐没和他说过,他就以为自己家崽崽一直不知道这事儿。
阿赐震惊于他的坦白,兔儿爷震惊于他勇于承认事实的勇气。
看着那俩都是一副呆愣的表情,雪凛笑道,“不过,我的情况,也就只有阿赐见过,我的神力和魔力是八二开,只有两分,两分魔力我尚且压制不住……如果你是神魔,你能压制住几分?”
阿赐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闭上了嘴。
随即转头看向兔儿爷,“如果我没有重生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兔儿爷道:“会带着一切秘密,进入下一个轮回,然后和今生一样,天降横祸,不得好死。”
雪凛:“……”
阿赐想了想,“就没有什么能净化的方法吗?”
兔儿爷觉得这孩子是在做梦,“这要是能有净化的方法,魔界就不存在了,全世界都只剩下了光明正义,邪恶和黑暗不会有?不会这样的……”
到也是这么个道理。
反正既定事实已经无法改变,还不如尝试着去掌控。
反正不管是人还是神仙,死了之后,都要去下九幽,至少……泰山府君和自己的关系应该还不错,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他那么古老的神,就算是净化不了,也会有别的掌管不失控的办法吧?
所以……神到底是一个等级还是一种元素?
魔呢?是不是也是另一个物种的等级,或者是元素?
阿赐眼睛一亮,对两个人郑重宣布,“我要再去一次九幽之下!”
“啪!”雪凛手里的筷子一下就断了。本就冷的一张脸,现在像是要结冰了,语气阴冷冷,“你说什么?!”
兔儿爷看看雪凛,又看看沈一辞,总觉得这俩之间好像是有点小秘密。
阿赐则是很客观到,“我有事!”
雪凛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也不能凶,也不能骂,和他吵架么,又舍不得。
脸上的表情瞬息变化,兔儿爷赶紧从中间劝和,“这九幽之下也不是说去就去的啊,就算是神魔能打开去下九幽的门,那至少是需要个理由吧?上一次去是因为孩子……这一次呢?”
阿赐腹诽:我回自己家,需要理由吗?
兔儿爷看着这俩人又较劲,“再说了,下九幽那个地界……不阴森吗?活人谁还老和死人打交道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阿赐到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泰山府君对他就挺好的,虽然……看着凶,但背地里,还算挺温和的?
不就是,洗洗衣服,按按摩,铺铺床,做做饭么?
关键是,既然事实摆脱不了,控制局面才是最重要的啊!雪凛生的什么气呢?!不能人家修为比你高,你就看人家不顺眼啊!
“雪凛!我们再去一次九幽之下!”阿赐理直气壮,他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输出劳动力么!不就是被打击自尊心么!
收获的比付出的值得多了好么!只要能要到自己想要的,那点付出都当蛰伏了!
雪凛要气死了,那泰山府君对你居心不良你看不出来吗?!彩旬那二孙子你都能看出来捅几刀!为什么泰山府君你就往上凑?!
彩二孙子不比泰山府君!二旬就是欠!那君主可是来真的!
雪凛的脸色冷的宛若寒冬腊月,语气像带着利刃,冷不丁就是一个透心凉,“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