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赐抬头看看雪凛,就见雪凛低头看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忘记这耳朵的事儿了。
从桌子下面站出来,阿赐站在雪凛的旁边,看着对面那一身黑衣,魁梧高大浑身透着性感和野性的男人……
竖着耳朵,龇了龇自己的小虎牙……以示威胁。
泰山府君转身去喝水,“呵,两千多年不见,倒是可爱了不少。”
像是无视这俩人的存在一般,泰山府君喝完水,悠然自得的坐在一边的躺椅之上,淡然且慵懒,眼睛斜视了他们一眼,“没有免费从我泰山府君这里拿走的东西,想好怎么付报酬了吗?”
虽然是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阿赐紧张,但心理素质过硬,人家主人这么说,那就证明还有商议的余地,只要是报酬到位,应该就是没什么问题。
阿赐依旧觉得泰山府君是认错人了,又是两千多年没见?连堂堂泰山府君都说是两千多年未见?
从踏入孟婆铺子的那一瞬间起,阿赐是有一种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觉很朦胧,就像仅仅是梦里见过,醒来之后,不过就是南柯一梦的玩笑话罢了。
阿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清楚,以免雪凛误会。
阿赐举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我能问一下,我和您……大名鼎鼎的泰山府君,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泰山府君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看了阿赐一眼,细细打量,冲他招手,“你过来。”
阿赐怂,阿赐不敢。
但还是默默的往前走了走,毕竟……孩子还没救出来呢!
许是嫌他走的太慢,泰山府君手一招,阿赐直接凌空就朝着他飞了过来,晃晃悠悠的在泰山府君面前站定。
阿赐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下巴,泰山府君眯眼审视着他,像是在审视自己走丢的小猫咪。
一字一顿,语气低沉,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你、是、本、君、的。”
阿赐瞳孔顿时一缩,连同雪凛也是急匆匆的从上面跑了下来,“放开他!”
泰山府君微微一笑,带着十足的野性,“小雪神,你也真够胆子,你不是我对手,还有,这个还你。”
凌空扔过去一颗黑色的棋子,雪凛伸手接住,看着那棋子猛的皱眉,“你是那团黑气!?”
阿赐零星的记得,自己灵体出窍的时候,曾被一团黑气纠缠过,当时是雪凛给自己解了围,之后雪凛还和他缠斗过,虽然那黑气之后就不曾出现了,但他也从未想过,那黑气居然是泰山府君?!
泰山府君随手一挥,雪凛原地就被一束光困住,怎么也挣脱不了,挣扎不开。
阿赐瞳孔猛缩,“你别伤害他!”
“呦,心疼了?”泰山府君手指在他脸上摩挲着,语气平和,说的话却是让人发抖,“小孩子家,闹脾气就闹脾气,一离家就是两千多年,回家之后就来拿东西,拿了东西就走?你还真当我不会生你的气吗?!”
阿赐猛咽口水,“我其实是在想,你会不会认错人了啊?我就是一个小豹子,怎么可能有幸认识你啊……”
泰山府君眼睛审视着他,“认错?坠阴绫可还在你那里吧?”
阿赐猛然睁大眼,坠阴绫?!
似乎是很满意他这个反应,泰山府君一口气长长的呼了出来,低沉的嗓子说着急剧诱惑又危险的话,“出去玩散散心也就罢了,还敢把野男人带回来,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小猫咪?”
泰山府君只是摩挲着他的脸,阿赐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任由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脑袋,来回揉搓着那柔软的豹耳……
像是在撸一只猫。
雪凛站在一边,看着阿赐那任由抚摸还不反抗的样子,怒火顿生,醋意滔天,扬手一拳砸在了那束光牢之上,那光牢却是毫发无伤。
泰山府君摩挲够了耳朵,逗猫一样的去搔阿赐的下颚,不怀好意的看了雪凛一眼。
低身在阿赐耳边到,“好好想想怎么回报本君,不然那孩子永远醒不过来,或者本君可以发点善心,告诉你,如何做才能取悦本君?”
搔搔下颚,捏捏耳垂,揉揉耳朵,动作和言语里,全都是威胁。
雪凛知道自己不是泰山府君的对手,眼睛只能是看向阿赐,好怕他一个冲动答应了,“阿赐!”
阿赐站在泰山府君的身边,思考了片刻之后,点点头,“好,我想救那个孩子。但同样,你不能伤害雪凛。”
“你敢!”雪凛很明显的生气了,周围的温度飞速下降。
泰山府君很满意的点头,“没问题。”
阿赐要论玩也就只和雪凛玩过,虽然不太精通怎么取悦一个人,但如果真的能救那个孩子,他愿意一试,若按照泰山府君所说,两个人真的是老相识,那想必也不会太为难。
“阿赐!”雪凛在那光牢里,神力统统被锁住,宛如蚍蜉撼树一般,努力的砸着,却是绝望到什么作用都没有。
看着生气的雪凛,泰山府君倒是很赞许阿赐的做法,“你跟着本君来,本君告诉你,如、何、做。”
阿赐路过雪凛的时候,雪凛喊住他,“阿赐!你不能!不可以!不许去!”
阿赐站在那光牢外,“那孩子活命的唯一希望就在我身上了,既然他知道坠阴绫在我这里,那就证明……我们之前,可能真的是认识的。”
雪凛无法接受,只不过就是来寻个孩子的精魄,自己就成了第三者!自己就成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男人,明明阿赐名正言顺的就是他的!
看着阿赐从自己面前走过去,雪凛心仿佛在滴血,“阿赐!你回来!我去给青梧道歉!实在不行我让彩旬一命换一命!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