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灵浅淡一笑,“阿赐,你可知道兔儿爷被人称作疯兔吗?”
“我早想问了,兔儿爷疯吗?你说他是疯子?芙蓉也说他是疯子,可是兔儿爷在我这里就不是……”
扶灵蹙了蹙眉,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兔儿爷啊,算是神界的一批老神了,毕竟月老青梧上任的时候就是二十万年前了。当然啊,我是按照人间的时间说的。”
扶灵指了指一家店面,两个人点了单在一边等着,“兔儿爷是当时唯一一个神魔,你知道神魔嘛,就算是飞升成神了,也多数会有一些杂音。”
“一开始的时候,兔儿爷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他深居简出的从来不管,但是……他飞升上神,和青梧有着莫大的关系。
其实……在兔儿爷飞升之前没多久,青梧才刚刚失恋,就是和彩旬么,彩旬向来是个花花公子啊,但在遇见青梧的时候他算是改了吧,毕竟是阅女无数么,青梧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两个人虽然是从没在公共场合承认过关系,但天宫之中,流传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到某天,彩旬就突然在别的地方厮混了,有的时候,会招惹女仙,有的时候,会招惹凡人。
青梧不管,就当没看见,两人也很少在公共场合一起出现了,不多久,兔儿爷就飞升上来了,一直在月宫给青梧帮忙。
据说,兔儿爷是一见钟情……“
沈一辞听着这个故事,沏了一杯早茶,“这不就是很常见的爱情故事吗?”
扶灵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常见?其实在兔儿爷入了月宫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兔儿爷就上了一次神界的祭祀台,他是自己上去的,当时神界众人没人知道他上去干什么,后来还是青梧把他给捆回来的。
神界的祭祀台,那是一个赌局,一个带有无限希望和无限绝望的赌局,除了那十方封魔印里的大佬,从来没人敢在上面祭祀自己过,但是兔儿爷就亲自爬上去了。“
沈一辞睁大眼睛,“他祭祀自己?想换来什么呢?”
“他想换回来,青梧的孩子。”扶灵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一辞手里的茶碗顿时就翻了,差点烫到,甩了甩手,声音都变了,“孩子?!青梧姐有孩子?!”
“恩,青梧和彩旬的孩子。”扶灵再次给了沈一辞幼小的心灵一个长长的暴击。
沈一辞愣在那里,反应了良久。
扶灵微微一笑,“这个爱情故事还常见吗?”
沈一辞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还……还行。不太常见。”
扶灵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上面老旧的花纹,“你知道青梧明明是月老,为何老是呆在极乐坊吗?”
沈一辞揉了揉眼睛,“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哈哈……你还真单纯。你觉得就算青梧没钱,兔儿爷会没钱吗?”扶灵伸手往那空空的茶杯里沏了茶,茶叶似乎泡了很久,茶味很浓,但是却一点都不香。
给青梧吊魂
“那极乐坊表面上看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但你注意他的构造了没有?”
扶灵问的太过于正经,正经的就算是沈一辞仔细的去想,也想不起来那极乐坊有什么蹊跷。
只能是摇了摇头说,“不就是正经的宅子吗?”
“那宅子是个圆的,你见过天界的神殿有圆的吗?”扶灵看着沈一辞那傻呆呆的样子,呼出来长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