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梁将军需要什么珍贵药材才能解这阴尸腐草之毒?”冯万钧问完,才现这个问题很白痴,人家能告诉你吗?
这可是独家秘方啊。
但安泉却笑眯眯道:“龙血芝,通天玄草,火山莲,浣心草,洗髓花各半钱,嘿嘿,再以轮回汤半斤泡制,服用一剂就好。”
冯万钧慌忙就地而画,将那六味药材记下了,这厮也甚是奸滑,即得药方,只知这梁将军是少年心性,也不在乎秘方不秘方就告诉他了,于是拱手谢过,将地下六味药默记三遍,记于心中,以脚抹去,便匆匆去寻随军大夫去了。
这大吴的随军大夫是一六十多岁的老头,姓阮名七,是大吴天海城里的医药世家阮家杏林高手。
冯万钧中了阴尸腐草之毒,他昨日亦是给瞧过,但他根本不了解已经两百年再未出现过的这种阴毒之草,可冯万钧表现出的症状确实与传说中的挺像,黑地真是瘆人。
尤其是今早,这毒性已蔓延到了其之腹部,若是黑遍全身,就将开始腐烂,那就彻底没救了。
当冯万钧兴冲冲拿了药方找阮七,阮七一见,顿就愣了,这六味药中除了轮回汤好找,其余五味都是他在古书中看到过的可以说是传说中的神药,阮七曾都怀疑这些药是不是前人杜撰出来的。
龙血芝乃是龙受伤后,其之龙血流淌于地,被草木吸收后,经过百年风雨化为极难得的灵芝神药,而龙早都灭绝了,更勿说这龙血芝了,若有,亦是历经千年传承下来的,区区半钱,亦将是有市无价,仅此一味,想得到已是千难万难。
“冯将军,这些药材除过轮回汤外,其余五味即使我阮家也没有,都是可遇不可求,有市却无价的神药!”
啊,冯万钧顿就傻了眼,这才知道安泉为什么把独家秘方白白就告诉他了,因为即使告诉他,他也弄不到这些药,杏林阮家存药材之丰富,在十国都属翘楚,阮家都没,别人更无。
“冯将军,老夫以为,那大越将军既然能在阴尸腐草的剧毒之中安然无恙,那么他一定有解药,不妨向他求购。”阮七出主意道。
真是当局者迷,冯万钧一拍大腿,可不是吗,但人家有奇药在手,他这刀子是注定挨定了。
“那本将去求购那五味药,轮回汤就麻烦阮大夫给备好。”冯万钧道。
“所谓轮回汤,不过一泡童子尿罢了,老夫这便去附近农户家寻一孩童就可得之。”
阮七呵呵笑道。
啊,还得喝尿,冯万钧闻听,才知所谓轮回汤竟然这东东,出门一时失神,一个趔趄,堂堂御刀高手,差点被个小土坑绊倒。
正在用早膳的安大将军又听到了冯万钧的求见吆喝声,但要想身体好,饭饭得吃好,于是冯万钧又只好乖乖在隘口等待了。
细嚼慢咽了小半个时辰的安泉终于缓缓踱到了隘口,笑道:“冯将军,你不抓紧时间买药去,又传呼本将干嘛?”
冯万钧无奈地道:“那些药买不到啊,梁将军手中若有,还乞割爱呀。”
安泉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道:“冯将军应该了解过了,这些药有市无价,本将也是以极高的价钱购得,只求保命之用,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这些药既是神药,又是绝药,用一点,就少一点,以后再不会有了,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冯万钧知道这是人家在提醒他呢,你做好心理准备,不出血是没门的。
“梁将军,我这都被黑到腿上了,可谓是命悬一线,听说梁将军还开有安善堂,救苦救难,当是极富同情心和慈悲之心,就卖给我些药,救我一命吧。”冯万钧差点就涕泪交加了,不过也确实,他方才看了下,已经黑到膝盖了。
安泉似乎经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方道:“好吧,本将也不愿看到冯将军全身腐烂惨绝人寰的惨状,就卖给你了,但得一手交药一手交钱,概不赊欠,要帐可是很难的事情,欠钱的是大爷,俺可没那精力伺候。”
冯万钧一听安泉同意卖药了,这下不用惨绝人寰的死掉了,顿是悬着的心放下,急忙道:“绝不赊欠,梁将军开个价,我绝不欠帐。”
安泉扳指头道:“龙血芝,通天玄草,火山莲,浣心草,洗髓花每半钱友情价各两万两,一共是十万两。”
什么?冯万钧一听,脑袋中嗡地一声,眼前黑,差点被“宰”挂了,他本想安泉即使是狮子大开口,总共一万两银子撑圆了,没想到安泉一味药就要两万两,真是心比他的脸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