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将军,刚收到急报,今早我大越镇守边关的主将傅良傅将军被人暗杀,诸兵士皆认为是大吴所为,群情激愤,已聚拢于边界,正与吴兵叫骂对峙。”万尚武禀道。
安泉闻言眸光一聚,傅良乃是大越三品忠武将军,在赵吴未开战时便奉令去边界驻守,怎么竟被杀了?谁有如此之大的胆子竟敢刺杀一国之边关守将?
“万将军,你带兵急行,本将先行一步!”安泉说着,跃到黄龙背上,一提缰绳,黄龙一声长嘶,四蹄如飞,卷起一道飞尘,奔若掣电,刹那便不见了踪影。
牛大壮看得是目瞪口呆,小海更是一脸惊羡,这马当真是神骏如龙,而能驾驭这般神驹,梁大将军真是了不得啊。
“急行军!”万尚武疾喝声里,两万大军是箭步急行,比平时度快了一倍有余。
风在耳畔呼啸,安泉雪衣列列,乌飞扬,而早就憋闷坏了的黄龙这下可是酣畅淋漓跑爽快了,安泉就由了它飞驰,脑海中却在思索傅良遇害之事。
是大吴派出的杀手吗?安泉感觉可能性微乎其微,大越并非大赵,以大越目前的实力,大吴根本不敢冒然侵犯,若真是野心膨胀到不知天高地厚前来侵犯,你也是个师出无名,如此定会引起多方指责,对大吴来讲百害而无一利。
是谁杀的傅良呢?在这样敏感的时间,如此敏感的地点,傅良之死,很容易成为两国爆冲突的导火索。
是谁这样居心不良,想要引两国冲突?
现在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大楚余孽吧!
安泉心间一动,十之七八,凶手该是大楚余孽。
百里之遥,风驰而过,越赵边界已经清晰可见,隘口,千余大越刀兵聚于一处,怒叱对面的吴兵,让他们交出杀人凶手,吴兵自是不承认,认为越兵是无证无据,无理取闹,而刀兵之中多粗犷之人,说话间难免带脏辱之字,若非双方各有顾忌,俱极力克制,怕是已经开战。
安泉见双方尚未厮杀于一处,不禁是微松了口气,而黄龙依是四蹄生风,径直闯入了大越的驻边大营之中,顿有刀兵大声喝叱,由后追赶,而须臾间,安泉已到隘口,收缰之间,黄龙仰天嘶鸣,戛然止蹄,安泉则由马上一跃而起,落于地上,这下动静大了,两国诸兵皆瞅了过来。
由于吴赵交战,南来北往的行旅商客皆停止了往来,毕竟小命要紧,而平常老百姓生怕被当成细作,都对驻兵之营是避之不及,像安泉这样敢骑马闯入的,极是罕见。
大越这边顿有一位身披战甲的兵士走至,叱道:“兵营重地,竟敢擅闯,你这少年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安泉笑道:“俺一向肥胆,没想到你胆更肥。”说着将手中一方令牌掷了过去,那兵士接过一看令牌上腾龙二字,慌忙半跪双手将令牌举起大声道:“拜见腾龙大将军!”
大越的少年龙吟侯被赐封为腾龙大将军一事,已通过官书传遍大越各兵营,驻边兵营自亦是接到,这千余越兵闻听,立刻俱半跪参见。
而对面吴兵尚是不晓得怎么事,怔了下俱是哈哈大笑,“大越看来是无人了,弄了个毛头小子当什么腾龙大将军,笑死我了。”
“这麻杆样,俺一刀挥下,不用杀他,他都能被刀风刮走吧,哈哈。”
“本兵觉得,一指头就能摁死他,嘎嘎。”
大吴一众刀兵是连挖苦带讽刺,一时间竟不亦乐乎了。
安泉却浑不在意,摆了摆手,示意越兵免礼,且退后,然后笑眯眯走上前道:“你们大吴真有意思,死不要脸的侵犯大赵了,咋了,还想侵犯我大越?”
“呃!”吴兵们顿是结舌,因为侵略确实是挺不要脸的。
“大赵包庇叛臣刘胜天,拒不交还,我大吴乃是缉拿叛臣。”有个脑子转的快的吴兵梗了脖子道。
“那缉拿住了吗?”安泉问道。
“自是拿了,且以叛国罪处斩了。”那吴兵骄傲的抬了下巴道。
“既然将叛臣都斩了,你们干嘛不回大吴,死皮赖脸还待在人家大赵干嘛?”安泉故作很不解地问道。
“呃。”这吴兵无法回答,脸上却感觉挺烧。
“所谓成王败寇,赵败则成寇,我大吴胜则为王!”有人分开吴兵,边说边大步而至。
“冯将军,冯将军……”吴兵亦是纷纷拜见,来者正是驻扎在赵越边界的大吴将军冯万钧。
“哦,本将晓得了,照你这位什么将军所说的成王败寇的意思,大吴说缉拿叛臣,不过借口罢了,这个得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吴是侵略者。”安泉恍然大悟道。
冯万钧浓眉一挑道:“大赵包庇叛臣山海侯刘胜天,事实确凿,赵皇滥用江湖杀手,反受其害,亦是事实,赵兵阻拦我大吴缉拿刘胜天,结果我大吴杀地大赵一败涂地也是事实,一切皆是大赵咎由自取,自古胜为王,败则寇,你再昭告天下,我大吴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