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听着少年抽泣的声音,陷入了自责。
如果他没有把精锐的部队调去灌江口执行对吾军的军事行动,那么新编三旅可能不会全军覆没。
那么桂溪省内大部分的城市有可能不会失陷。
他愧疚。
没有听叶安然给他的忠告。
他站在门口,低着头,心情沉重。
…
叶安然拍拍董豆丁的肩膀,“等你好起来了,我再带你去打鬼子。”
“一言为定?”董豆丁伸出手,准备和叶安然拉钩。
叶安然没有拒绝。
和董豆丁拉钩之后,他站起身朝门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低着头,双腿并拢,双手贴着两腿两侧裤缝线的李忠义。
李忠义抬头,他一脸惭愧的看着叶安然。
“兄弟。”
“对不住了。”
“是我的错。”
…
叶安然身边,马近海冷笑,“李大哥,你没错。”
“鬼子占领桂溪。”
“是你当狗有功!”
“我给你竖这个……”马近海朝着李忠义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把大拇指倒过来……冲着地面。
…
李忠义:……
他没有反驳马近海。
桂溪省内的情况错综复杂,鬼子几十万人有可能很快就打到山宜县。
他不能因为马近海对自己的嘲讽而发疯。
他错了。
就是错了。
只是。
他犯错的成本,太大了。
古寨被烧。
城镇内的老百姓惨遭鬼子屠戮。
这次的错误,使得家乡百万余人戳他的脊梁骨。
…
叶安然抬眉,“李长官。”
“我来桂溪,不看僧面,也不看看佛面。”
“更不看你的面子。”
“我来,是不想桂省几百万人惨遭鬼子毒手。”
“你的指挥部不能进到我罗溪镇前指。”
“你打你的,我们东北野战军和你们任何人都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