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莫山遥并不执着于碎魂,既然众人不能说,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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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检查,莫山遥的身体无碍。十安总算松了口气。
随后,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客栈被摧残过,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干完活,众人自然也累,时间挺晚了,大家便各自回屋休息。
莫山遥虽然身体不适,但今日又是奔波又是打扫,实在是累,于是她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后还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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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外出查探的小黑回来得挺快,天还没亮就回来了。他见客栈的众人都还没起,只有草鞋少年在大堂飘来飘去,于是他也回屋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到了午时。
其实众人早上起床后就知道小黑回来了,但既然小黑回来后没有立刻叫众人起床说清查明的情况,那就证明他查到的实情并不紧急。小黑累了一天一夜,该好好休息休息,于是起床的众人没有唤醒小黑,让小黑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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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砰”的一声,小黑房间的门打开了,接着,小黑从房间里蹦跳了出来,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梁同春有交代别的什么事吗?”
晏晏正在擦桌子,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小黑:“没有。”
“小黑你起来啦?”莫山遥提着一壶热水从后院走来。
大堂中还有十安在整理柜台。
见大堂里有这么多人,小黑便开始说他查到的情况:“那个梁同春,孑然一身,性格孤僻得很,他死了都没有亲朋好友去看他,根本没有谁在等他!”
“他没有亲朋好友?”莫山遥重重放下手中的水盆,溅了不少水到桌子上。
“他是个孤儿,据说他出生的那个村的人都死于瘟疫,他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小黑继续道,“后来他辗转流离到苏和镇,被镇上的独身老仵作收养,他长大后也成了仵作。而养他的老仵作在三十年前就死了,老仵作没什么亲戚,就算有也极少往来,完全不会理睬梁同春。”
小黑走到桌边,坐在长凳上:“他倒是成过亲,但他的娘子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他们没有孩子。镇上的人都说梁同春本身就晦气,当了仵作更晦气,谁跟他走得近都会被克死。所以,他就是独身一人,不可能有人在等他,不出意外他是在撒谎!”
“会不会是他意识错乱,觉得自己的娘子还活着,在等他?”晏晏猜测道,“莫姐姐不是说在记忆幻境中看到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吗?可能是他娘子死后他受到的打击太大,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娘子一直在身边。现在他死了,便认为娘子还在家里等他。”
“这……”小黑摸了摸下巴,“我想着他应该是在撒谎,就没查太多,不过晏晏的猜测是有可能的。”
“小黑你去过他家里吗?”莫山遥走到桌边,伸出左手撑靠在桌上,“他家里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特别的东西?”
“去了,但特别的……”小黑仔细回忆,“没有吧,他可穷了,家里就那样,一眼看过去没一样值钱的东西。镇上的窃贼都嫌他晦气,不愿光顾他家呢!”
“那他所接触的人有看起来特别的吗?”莫山遥道,“人都会死,他是仵作,必定会接触各种各样的死者家属。”
“我……我没查那么多。”小黑挠了挠头,“我今天再去一趟苏和镇吧!去之前咱们再审问审问他,看能不能多得到些线索。”
“哦!对了!”莫山遥右手握拳锤了下左手掌,“小黑还不知道梁同春不是厉鬼这件事呢!”
“不是厉鬼?”小黑惊讶道,“可他明明就是厉鬼呀!”
“他是被挺厉害的魔施了法,所以看起来像厉鬼。”晏晏解释道,“这件事不简单,我们要加倍小心。”
“挺厉害的魔?”小黑从长凳上跳了起来,“有多厉害?什么魔敢在本王面前造次?呵!看我不把这个魔给揪出来!”小黑说着往后院柴房跑去。
“小黑你别冲动!”莫山遥等人急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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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黑还是查看了梁同春身上的魔气,然而那魔气却是故意留下的。小黑当然还是会想办法查出魔气的主人,即使对方只是一个被当做挡箭牌的小喽啰。
被除了魔气的梁同春晕厥了过去,只能先让他睡着。
再然后,晏晏和小黑一起去了苏和镇继续深入查探,直到更深夜静才返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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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和小黑回到客栈时,不仅客栈大堂为晏晏和小黑留着一盏灯笼,莫山遥的房间里也还有烛光。
莫山遥在自己的房间中等着晏晏和小黑回来,一是因为她相信两人今日能查到些有用的东西,二是她身子有点难受,跟昨日在柴房门口感受到的难受相似,她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因此没有休息,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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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姐姐,你怎么还没休息?”晏晏看到莫山遥从房间出来,不禁惊讶。
“你们回来啦!”莫山遥轻声细语,放轻脚步走到大堂中,“我有些担心,所以没睡意。”
“我和晏晏分头四处仔仔细细查探,这梁同春还真是奇怪!”小黑迫不及待地讲述今日的收获,“我去找了好多好多接触过他的人,营生上和生活上会接触到的人我都找了,大家伙儿皆说梁同春十分正常,虽然没有再续弦,却也没陷入以前的生活无法自拔。”
“据说他跟他娘子的感情并不深厚,两人成婚不过一年,他娘子就病死了。”小黑补充道,“他娘子比他大上三岁,据说长得丑陋还跛脚,年纪大了没人要才嫁给了梁同春。两人算是凑活吧,所以梁同春不可能因为他娘子的死而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