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在击退四大门派的弟子,并没有伤及性命,沈苔霖一咬牙,娇唇轻启道:“合欢宗的弟子听令!全都给我退,给我们回宗门。”
接着是妙音阁和天机阁,范公动用天地星辰之力,窥探天机,损耗自己的寿命,再待下去对己不利。
崔裴玉也只是看了白囚衣一眼,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追上沈苔霖走了。
顾清门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本就群龙无首,一群散沙跟着其他三大门派就来讨伐原先的掌门,而现在其他三大门派的人走得走,回得回,顾清门的靠山走了,难不成顾清门的弟子还真要独自留下来对上白囚衣,扔下手里的剑也气馁的离去。
眼看四大门派走得差不多了,就在白囚衣即将收功之际——
“哈哈哈!白囚衣,你太小看我徐志远了,居然撤掉仙门弟子,我们魔族的人又启容你小觑。”突然间一阵狂笑打破了战场上方才还能听到针落的宁静。黑影闪电般掠过虚空直扑向白囚衣背后要害处。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即使是仙尊也难以预料。锋利无匹的暗器擦着皮肤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嗤啦”一声撕裂空气与肌肤相连时发出凄厉响声。
“哥哥!”远处观战正焦急万分的一千见状心如刀割。他挥动双臂化作无边的黑气朝徐志远覆盖而去。“我不会让你得逞!”
枫纳看得也是心头一紧,他想要爬起来,浑身的肌肉和内脏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死命地撑着剑起身。
黑气看着危险而致命,在接近徐志远时化作锋利无比的刀片旋转斩击。但徐志远毕竟是魔族大将,并非等闲之辈;他身法诡异至极,在黑雾中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
每当黑气化作的刀片欲及其身时总能巧妙避开或用力量硬生生震碎。“区区个低贱的鬼族也想挡我?愚蠢!”徐志远目光冷酷地看着努力攻击自己却屡次失败倒退吐血的一千。
一千能动用的黑气本来就少的可怜,木头化的身体也不灵敏迅捷,每次都是剑走偏锋的躲开徐志远的反击,只是这黑气消耗得过快,这次他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殊死一搏。
但就算浑身是伤、步履踉跄,一千依旧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攻击到徐志远并保护师尊安全的机会。“但凡伤害哥哥的人我都会让他偿命”他紧握双拳,内心涌现出前所未有坚定意念。
在这关键时刻,枫纳的赤色剑锋先到了徐志远跟前,“笑话,动作比蜗牛还慢,殿下你又能奈我何?”
说完,手脚就被一人死死地擒住动弹不得,徐志远意识到不妙,却已经晚了,其周遭所有黑气同时爆发出前所未有力量。
&ot;不可能&ot;徐志远震惊地看着自己被悄无声息上来的陈言束缚住行动,身体被漫天黑气所吞没。
最终在蔽日的黑雾与殷红中,徐志远倒下;他从未料到会败在三个男人的手里,身负重伤且精力耗竭至极限状态下展现出超乎常人意念的枫纳,实力弱小的一千,与出奇不意的陈言配合出起效,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而此时已经支持不住昏厥过去的一千,则像英勇战士般安静躺在满地黑气堆里
血雨腥风之后,天地间一片肃杀。白囚衣站立在破碎的山峰之巅,他的眉头紧锁,目光落在了那渐渐消散的灵魂身上。
“哥哥……”一千的声音虚弱而遥远,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白囚衣心中涌起一阵剧痛,正欲伸手去抓住那逝去的魂魄时,异变陡生。
随着一千灵魂力量的流失,枫纳身上竟然爆发出耀眼至极的光芒。这光芒宛若晨曦初现般绚丽夺目,将其周身笼罩成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
“怎么可能……”白囚衣震惊无比,“你们……为什么?”
枫纳本就因为强行运起魔气和灵力,体内两股气流冲撞,冲击着五脏内府而面色苍白,却突然感觉到体力的两股不对头对的力量得到调节,在融合接受。
在感受到体内突如其来、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力量时也是惊诧万分。“我……我的力量居然在增长?”
两人都未曾料到这个场景,陈言不动声色地退回到陈言不动声色地退回到陈稚茵身边,白囚衣想要上前却被光挡在外面。
就在此刻,枫纳忽然记起了很久以前被他封存于心底最深处、几近遗忘的往事。
亦是执念所在。
白囚衣突然看见一个幽暗无比、雷电交加的夜晚。小小年纪的枫纳紧紧抓住母亲泪湿斑斑但坚定有力地手掌。“别怕,阿枫。”貌美的女子轻声安慰,塞给枫纳一个稻草娃娃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母亲都会保护你。”
那位女子将枫纳抱在怀里,手里拿着一把魔气缭绕的剑护在胸前,其女子貌美非凡,肤白如凝脂,于他人不同异瞳和犄角无不在昭示女子的身份。
恶灵如影随形般包围了整个温馨的家。女子最后看了一眼吓得哆嗦的枫纳然后挺身而出,在黑暗中与鬼族的人展开殊死搏斗。最终她倒下了——为了保护枫纳活下来。
白囚衣看到那时候还只有几岁小小一团的枫纳在母亲倒下后,一双眼睛全是不可南风置信。
他爬过去,吃力地推了推女子的肩膀,嘴里叫着“母亲,母亲,你醒醒。”眼泪霎时流了满面。
那么小的年纪,枫纳还不懂什么生离死别,只是知道母亲怎么摇都摇不醒。
然而环饲在周围的鬼族并没有打算放过枫纳,白囚衣跑过去想要抱起枫纳躲开鬼族的攻击,但是双手从枫纳的身体里穿过,然后他就看到了被黑气贯穿身体的枫纳躺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