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人的拥挤,若不是沈苔霖死死地挽住他的胳膊,两个人保准会被人流冲散,然后崔裴玉再次踩到了沈苔霖的脚,还绊的人摔在地上。
“妈的,王八,你今天是吃错药了。”
意外地摔在地上,而不是人身上,果不其然沈苔霖朝前方去看,一辆两层高的屋子按着两个轮子朝她驶来。
“谁家屋子在街上晃,不怕撞到人啊。”
“不是屋子,是花车。”崔裴玉拉起地上的沈苔霖,难得的没有叫人臭婆娘,本来也就是他的不对。
花车游街,大张旗鼓的,君临渊的这位贵客受到的待遇看来着实不同凡响。
花车两层都亮着灯,雕刻着飞龙走凤的纹路,栩栩如生,点缀的是金银玉石,在灯光的照映下焕发光彩,红的黄的绿的蓝的闪人眼睛。
第二层是个帘幔子,五角绫光顶垂下轻薄纱幔,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坐着个人。
人群里惊呼一声。
两个人抬头望去花车,竟有人跃上花车,用剑挑起纱幔,竟然是在截花车!
这可是对魔君威严活生生的挑衅。
见此场景,人群反倒没有散去,反而更加一股脑的上前,挨得更加近,使劲往前凑。
“赚了赚了,能见到贵客眷侣的容貌,这辈子值了。”
“瓜子要来点吗,五香的。”
截车男子面容丰神俊朗,眉眼刚毅,此刻拿剑挑起花车的纱幔,拿剑指着车里人的眉心,“出来,打一架。”
“我不是你的对手。”车里轻飘飘地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听起来漫不经心且带点雪山泉水的冷冽。
声音落在人群里,被热闹声冲散,沈苔霖和崔裴玉蓄势待发,看见车内女子细长的眉眼形成一种冷峻神态,与华贵媚俗的衣着显然不搭。
只稍一眼,董三庚便拧眉道:“灵力全无,脉络淤积,你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成为你徒弟的禁腐。”
白囚衣轻轻地看了他一下,笑了,“你不也是,董三庚你守的洗剑池不也还是让我徒弟取剑了吗?”
谈及此出,董三庚像是想起什么不快道:
“白囚衣那还不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不久前我刚出关,举办洗剑池宴,寻你来比试,就有个自称是你徒弟的人找上门来,暗算我不说还抢走我池子里的剑。师徒两个,一个好歹算是光明磊落,一个却做茍且之事。”
白囚衣挑眉,“董少侠,难道你还在为我战胜你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只是如今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不能和你比试。”
“跟我走,我能治好你。”
说着,董三庚就要拉过白囚衣的胳膊,在一众魔族面前带走他们魔君贵客的眷侣。
“剑术上我只承认你的剑,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再比一场。”
白囚衣只是冷淡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霎时,一柄柄闪着寒光的长枪直戳董三庚的面门,然而董三庚长剑未出鞘,只是一掌震碎了枪尖,掌力的余威击翻了魔族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