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敢,只是白囚衣不乐意。
白囚衣在乎声誉,可是一千不在乎鬼族的声誉。鬼族本来就是过街老鼠,臭水沟里的脏污,一千不介意名声更差,但是他在乎白囚衣。
白囚衣选择了他,一千简直恨不得把命给白囚衣。
抱着白囚衣,一千找了处顾清门山下的客栈落脚,几乎是心痒难耐地吻上白囚衣的唇,却被白囚衣避开,吻上脸颊。
“哥哥……”
白囚衣墨发如数散在床上,鲜红的嫁衣也在路途中退到手臂,褒衣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香肩半露。一千呼吸一屏气,气息一滞,豆大的晶莹泪珠从白囚衣的眼角滑落。
“一千,我没有心情。”
白囚衣不想做。
“好的,哥哥。”一千自是有千翻万翻难耐也忍着。
他停下动作,用手擦掉白囚衣的眼泪,平复好气息,合衣躺在白囚衣的身边。
他紧紧地搂着白囚衣的腰,就连在睡梦中也不肯放开,生怕等他醒来床边就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只鬼,孤零零的一只鬼。
这是没有洞房花烛夜的成亲,没有交杯酒,就连拜堂也没有,白囚衣始终亏欠着一千。
白囚衣做的决绝,枫纳再也没有找上过他,便也每天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来探望他最多的还是萧遂年,他这个徒弟经常提着家常的蔬菜来找他闲聊,三两碟小菜小酒就能唠一下午。
这时,一千也戒备地坐在一边。
讲的最多还是几年前枫纳差点屠了整个顾清门,要不是白囚衣拼死护着,恐怕顾清门早已不复存在。
当初若不是白囚衣仙鬼大战里受了伤,不然枫纳又怎么会是白囚衣的对手。
“哥哥,不会了。”
当初一千忙着安顿逃出来的鬼族,偷摸着养精蓄锐,再创生息,不然也不会让白囚衣身亡。
白囚衣喝了口茶水,他倒是觉得救回萧遂年也挺好的,起码现在还有弟子来探望。
枫纳好像是真的死心了。
两个人交谈的话题有意无意地避开有关枫纳的所有话题。不过根据崔裴玉和沈苔霖说的洗剑池宴,枫纳大概率是在万剑宗。
洗剑池宴,一向和药王谷一样避世的万剑宗,这次居然邀请各位门派的掌门去洗剑池也真是匪夷所思。
洗剑池里面的插着的绝世好剑,白囚衣的却邪剑就是从里面拔出来的,准确的来说是从董三庚手里抢来的。
人人觊觎洗剑池里的剑,但是也要有命去拿,还没碰上池水,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人首分离。董三庚会拿剑砍掉任何妄想拔剑的人。
白囚衣却是个例外,他打败了董三庚,获得拔剑的资格。
万剑宗一个规矩,要想获得剑的认可,就要先打过董三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