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之所以称之为历史,是因为它的不可逆转性,发生的已为过去,他们只是在经历,做不出什么改变。
白囚衣的手环上枫纳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被迫承受着嘴上的柔软,枫纳灵活地撬开白囚衣的牙关,侵城略地地汲取白囚衣嘴里的甘甜。两个人亲得如漆似胶,难舍难分,渐渐粗重的呼吸在鼻尖交迭。
房间里满室静谧,枫纳吻得急促,白囚衣甚至听见亲吻的吮吸声,不禁面红耳赤。
白裘易寻了个喘息的空隙道:“玄烨,我好想你。”
几年的不辞而别,白裘易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想玄烨,想离别时玄烨的笑,玄烨说的喜欢。
枫纳低头看怀里的人,心头又猛地一震,白囚衣红着眼尾,风情万种的眼眸勾着人魂都没有了。偏偏那人还不知道,用一种极其委屈的眼神看着他,叫人只想好好疼爱一番,不舍得让美人落一滴眼泪。
是他的师尊啊,可不是他的白囚衣……
白囚衣要和一千成亲了,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去挽留,拿什么留住自己想飞的燕雀,他该放白囚衣离开吗?
三个人又要分开了,他不是缠着白囚衣,跟在白囚衣身后的小孩子了,白囚衣也不是以前的白囚衣。
白囚衣遇到了一千,抛弃了他和萧遂年,就像是多年前白囚衣为了天下,放弃他和萧遂年。
萧遂年和枫纳死在顾清门的地牢里,一个身死,一个心死。
复燃的旧火难道这次又要灭了吗?
混账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过,枫纳手哆嗦地抓不稳床檐,他刚才居然在想如果师尊是他的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他有亲人也可以有爱人。
枫纳哆哆嗦嗦地吻上白囚衣的唇,一碰即离,宛如蜻蜓点水,青涩得像是秋日里未熟的鲜果,刚咬上去入口是酸涩的,但是酸涩褪去后还可以尝到一丝甜味。
他是喜欢白囚衣的吧,里面有多少成分是不希望三个人分开的私心呢,还是说到现在枫纳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反正枫纳是不曾对萧遂年如此,他可以依赖萧遂年,可以向萧遂年撒娇,可以为萧遂年付出性命,但是他不会亲吻萧遂年,不会生出猥琐的心思。
“师尊,救救我,我看不清我自己的心了。”
不知何时起,枫纳吻着白囚衣的脖颈是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愿,玄烨已经脱离他的身子,枫纳是自己控制身体的。
“你刚才在说什么?”白囚衣还没有问明白,前一秒还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只兔子,温顺地趴在他的怀里安睡,哪里见得刚才的凶狠样。
像是要把人拆卸入腹。
然后白囚衣发现这个身体的掌控权是忽有忽无的,重要的历史节点不变外,其他时间,身体的掌控又很迷。
比如刚才他被强吻时动不了,可是在吻的攻势变弱后,他又可以控制了。
目前他的情况是这样的,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一千和枫纳还好,但是徐志远时刻可能获得身体的控制,需要时刻提防。
下一刻他的房门就被鱼尾踹开了。
翼千游进来,白囚衣感慨不愧是父子就连进门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徐志远一个莽夫在装教书授课的长老,可是进他房间的小细节显然还是没有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