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夙离正把玩着令牌,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抬起头:“本尊对你们仙界的禁地没有兴趣,天帝要是反悔了,直说就是。”
他作势要把令牌还回去。
闻折月拦了下:“不会反悔,给你的你就拿着,早晚都是一家人。”
墨夙离:“……”
天帝:“……”
一句话把心思各异的两个人都给干沉默了。
天帝的嘴角抽了抽,罢了,拱就拱了,大白菜表面上水灵灵的,实际上白菜芯早就烂透了,小野猪不被毒死就算幸运了。
他又瞥了眼墨夙离的脖子,眼里多了一丝同情,谁说小野猪就不能被啃呢。
被闻折月一打岔,墨夙离没能逃避送尸体的任务,他心情不太好,一路上都板着脸。
闻折月仿佛看不到他的不爽,一会儿团一把云往他身上扔,一会儿勾着他的头发编小辫,一会儿又掏出一朵小花插在他的头上,俨然将堂堂魔尊大人当成了爱不释手的玩具。
墨夙离的额角暴起青筋:“你是小孩子吗?”
他以为冲撞他的轿辇已经够幼稚了,没想到闻折月还能做出更多幼稚的事。
“我要是小孩子,就抱着你的尾巴啃了。”
墨夙离表情一僵,他怀疑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在闻折月这里了,傻子龙的记仇程度超乎想象,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损他的。
闻折月麻利地捆好刚编的小辫子,将那朵花扶正,心满意足。
真男人就该扎小辫,戴小花,穿小裙子,生小崽子,现在墨夙离离成为真男人只差穿小裙子了。
闻折月脑补着墨夙离穿各种小裙子的样子,心里激动,揭老底揭得越发欢快:“不过我的牙口好,不会被硌掉牙。”
墨夙离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昨晚捂着脸讨饶的自己简直蠢到爆:“我不介意帮忙把你的牙打掉。”
“想把我的牙打掉,是在报复我昨晚咬了你一口吗?”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那个咬痕上,占有欲空前昌盛。
墨夙离愣了一下,他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昨晚闻折月咬得不轻,该不会留印子吧?
思及此,墨夙离脸色一黑,连忙用云朵聚出一面镜子。
云镜比铜镜更加清晰,将喉结外的一圈牙印照得清清楚楚,墨夙离瞬间捂住脖子,脸涨得通红,没过两秒,又黑了个彻底。
怪不得他觉得天帝老是看向他的脖子,合着是因为这个。
头顶上插的小花抖了抖,掉落云端,墨夙离脑袋顶上冒着滚滚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