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这里的墙上都没有出现过日历,只有挂钟,大家只知道时间,也大概从气温能够推测出是夏季,但是具体的月份和日期却难以推断。
程镜秋手指敲击着扶手:“今天估计是七月十二。”
祝北风刚准备为什么,采桑子猛然睁开眼:“中元节?鬼门大开……”
“没错。”
“程道友,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院长办公室看到的。”程镜秋摊手:“而且他在日历上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我特意多看了两眼。”
“那他可真是不小心。”桑青心想这里的人难道不知道程镜秋的观察能力有多么恐怖吗?
什么细枝末节的东西她看不出来?
程镜秋却摇头:“不,我反而认为,这位云院长不认为让我知道了会改变什么,所以才大大方方让我看。”
如果说和朝夕打交道是彼此试探,那么这位云院长从头至尾都透出一股傲慢,他不在乎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因为他笃定自己是主宰一切的人。
杀死这栋楼的所有人对他而言和碾死一群蚂蚁没什么区别。
采桑子师徒三人面面相觑,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地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祝北风暗骂:
“这副本也太他妈难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江执询问着,大家都看向程镜秋。
“看来我们只能去和阎王爷掰掰手腕了。”程镜秋拍板:“反正都是死路,选个厉害的对手死得壮烈点也不错。”
采桑子朝程镜秋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无奈承认:“如今看来,只能如此了。”
采桑子这么说,祝北风和桑青自然没有异议。
桑青死死地跟在师父身后:“总不能坐以待毙。”
祝北风看一眼走廊上的挂钟:“我们改风水的时间,按照一天八个小时算,只有二十几个小时。”
“这还是没有任何人阻碍的情况。”
他拿起一支笔和一沓纸,将每层楼的风水格局分别画在不同的纸上,除开没有上去过的第九层,祝北风把每一层楼都画得详略得当。
采桑子看着祝北风画的图隐隐点头,手指点在五楼的办公室中,斟酌开口:
“即便程道友换药的办法能够使这里的人不至于陷入癫狂,但也只是阻隔了那怨气邪气生生不息的一部份,我们还需要一个蕴藏乾坤八卦的法器,镇守在五层,也就是付医生的那个办公室当中。”
“我们手中的法器……”
桑青快速再脑海中将自己的法器从头到尾清点一遍:“对于此时的情形来说,杯水车薪。”
采桑子点头:“这是一栋楼的阵法,根本不是普通器物能够……可以轻易更改的。”
莹润的光芒一闪而过,采桑子差点被晃花了眼睛,盯着程镜秋手中那篆刻着乾坤八卦的玉佩犹如盗墓人看见无尽的宝藏一般,一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