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怒不可遏的怒吼宛若春雷炸响在秦迟身后,如同一把闪着寒芒的巨斧劈开粘稠到快要令人窒息的夜色。
秦迟手指刚要刺入温白钰的腹部,蓦然间感觉到一股狂猛灵力袭来,本能想要侧身躲开,他也是这么难做的,但那股力量仿佛能够自动找到袭击对象,竟然拐了个弯拍在他背上。
一瞬间,秦迟整个人被震飞出去,身体穿透庭院的三道厚墙,重重砸落在侍灵院外的石子路上。
沙石滚落,差点将他给埋起来。
背后偷袭之人尚不解气,追了过来,又将他提起,抬腿,一脚将他踹飞上天。
秦迟冲天而起,心中仅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什么人这般穷凶极恶!
出手之人正是兴致勃勃从无妄巅赶来抢老婆的萧祭川。
他眯眼盯着“流星”划过夜空,猛然回头,一个闪身来到温白钰面前。
温白钰此时正背靠在灰色石砖砌成的墙上,瞳孔失焦。
几缕湿发搭在脸颊脖颈处,一身松垮白袍,胸口处袒开两肩的锁骨,夜风一吹,纤腰细腿若隐若现。
他看向萧祭川,彷徨呆滞,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任君采撷的无防备模样。
打完奸夫,再看老婆此等风情,萧祭川滔天怒气梗在心口,莫说下手,骂都骂不出口。
可当想到两人深夜在外面走廊就如此急不可耐想要萧祭川顿时杀人的心又提起来。
回忆起刚刚秦迟箍住温白钰的腰,低头去亲吻他耳后的暧昧画面
萧祭川就像只被抢了老婆的雄兽,漆眸几欲喷火,“啪!”一巴掌扣住温白钰的后颈,将人扯到自己跟前来。
男人挺拔的鼻梁像柄利刃,与温白钰薄汗微湿的鼻尖互相碰触,无形中似泛起一抹交锋的闪电。
萧祭川双目充血,咬牙道:“温白钰,温白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大半夜在外面,你你你!”
温白钰死里逃生,心情刚从绝望深渊拉回来,焦距凝聚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无论对方做出怎样凶狠的表情,吐出什么难听个的话语,此刻在他心目中,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存在了。
“我”温白钰正想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外院的门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杂乱敲门声,隐约有人在外头喊,“温先生,出事了”
这熟悉的节奏,这熟悉的吶喊。
血月从墙头跳进来,看到温白钰那熟悉的“你又来了”的眼神,连忙摆了摆手,表示在外头喊的不是自己,扭头就对萧祭川八卦起外面的情况。
“他们说赵霓泠在屋内摔碎花瓶,用碎瓷锯掉自己的双腿。”
“什么?”温白钰脸色骤变,吃惊道。
不知是‘用碎瓷片锯掉腿’不可思议,还是‘赵霓泠锯掉自己双腿’更不可思议,总之,如果血月刚才说的是赵霓泠自杀了,温白钰都不会如此刻这般惊讶。
“外头怀钰峰的人是来找你去给他们家师尊善后的。”血月好心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