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明天带着她的骨灰离开,我答应了送她回家。”
“她想让你送,不是我。”
“都差不多。”
斗篷下的人唉声叹了口气,看向沙漠上躺着的萧祭川,“你确定他真的昏过去?”
“不一定。”话虽这么说,青衣人脚步越放越慢。
“我去取钥匙吧。”
“我去。”
青衣人停在距离萧祭川一丈远处,手心运起三股旋转成吸盘状的灵力,朝着萧祭川手里的东西拍去。
灵力吸盘粘附在阴阳玉符上,青衣人正待收回灵力,便听身后之人惊喊,“小心。”
“走!”青衣人早有准备,顷刻散去灵力,任由那腾空而起的巨鹰将自己带向高处。
“姓楚的,你跑什么,下来聊两句。”萧祭川扶着脑袋站起来,懒洋洋打趣。
青衣人冷哼。
“看来只能先打服。”萧祭川无奈。
一道赤焰自地面朝着他们席卷而来,青衣人抬袖一挡,另一只手弹出道黄符,一人一鹰凭空消失。
“嗤!”萧祭川撇嘴,下一秒,化作金光冲向那即将关闭的秘境之口。
“就不信你不出去。”
热!
渴!
温白钰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个少年被捆绑着,像条蚕一样不断辗转翻身,发出细碎痛苦的呻-吟。
“着火了!”有人在耳畔高呼。
广场上火舌席卷,周围热得像蒸炉,热意像是从他的骨子里烧出来的。
少年浑身是汗,温白钰赶忙掏出帕子就要去给少年擦擦,却不知何时对方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一对漂亮的瑞凤眸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一切都和之前差不多。
只有少年带着满脸的恶意,再次高举起腰间佩剑,“噗嗤”一下狠狠刺入他的腹部时,预想中的虫子没有跳出来,反倒是从伤口处开出来一大漂亮的朵花。
温白钰看得清清楚楚。
花瓣是孔雀羽状,呈冠状展开,每一片从内到边缘都呈现黑,紫,蓝,黄四种颜色,中间的花柱纤弱而奇长,大概有半丈长,花柱末端有两个米黄色的砂砾大小的绒毛粒子,极其绚烂唯美可爱。
窗外叽喳的鸟叫声入耳,眼前的绚烂化成青幔。
温白钰睁开眼睛,疼痛感传遍全身。
好难受!
深处热辣辣的一跳一跳的疼,整个身体就像是曾经被大山碾压到散架,再重新拼接起来。
温白钰眼球缓缓转动环顾四周——
青帐素衾,简单雅致,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可是他的脑仁深处咚咚咚的跳,记忆依旧停留在铺天盖地的白,寂静无声,难以言说,冰冷的床,滚烫的地,潮湿的石壁浓郁的香甜,和无处不在的侵犯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