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钰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无耻的事情发生在他和萧祭川眼前,最可怕的是那些画面就像是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怎么都翻不过去。
以至于他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大脑,一下子满脑子都灌满那个荒诞的春梦。
“不就是个双修功法吗?”萧祭川吐槽。
【什么叫不就是个!寻常双修功法只会是弱者得利更多,这里独创的这本更加具备双赢效果,且偏向修复治疗功效,外面那些阿猫阿狗双修功法都是在夺取,我这是在创收,这才是符合天道一生二,二生三的教义存在!】
虚空中的声音愤怒辩解。
愧疚
【还有啊,本秘籍运用最新全息技术,画面真实,冲击感强,秒翻秒读秒看秒懂秒记,外面那些长篇大论数万字,插图只有几张火柴人的劣质品,完全不能跟我这本相提并论】
“确实很良心。”萧祭川给予肯定,“画面冲击力很强。”
【就是就是,不愧是他们看中的好苗子,你很识货!】
萧祭川目光扫向身旁男人,对方侧着涨红的脸,垂落眼睫,赧然无话。
“呵。”他轻轻笑了一声,重新躺回去。
过一会儿,温白钰听见腿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转回脸,少年如从前一般,睡得香甜,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按萧祭川没事都要嘴贱几句的个性,这种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说,温白钰觉得太奇怪了。
莫非他是那种嘴上没把门,其实内心很保守的人
温白钰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答案靠谱。
想明白这点,他突然有点想笑,不过是纸老虎一只,自己跟他刚好相反。
但同时也说明萧祭川是诚心把自己当好兄弟的,心中根本不存一点遐想。
温白钰从未如此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竭力去约束自己,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对方平日言辞举止轻浮而放纵自己。
日子在萧祭川一次又一次尝试中飞快流逝,温白钰用着自己仅剩不多的药,尽可能的让对方好受些。
到后来,带在身上的药全部都用光,温白钰便只能撕下身上的布料给他简单扎住止血,萧祭川会很高兴的同他说说笑笑,没有阻止这种杯水车薪的行为。
萧祭川喜欢枕他的腿睡觉,这对温白钰来说是个不小的折磨。
但他没有阻止,默默忍受着隐秘的渴望任由对方亲近,甚至为了安抚对方,会主动摸着对方的脑袋哄着他入睡。
某日温白钰自睡梦中醒来,看见距离自己一丈远的地方趴着个人,整个背部都烧得皮肉焦糊,白骨裸露,血水渗出。
剎那间,脑海里有根线“啪”地绷断,心如万千绵密针扎泛疼,温白钰眼泪从眼眶滑落,恨不得这些伤痛都在自己身上。
但接下来的时间,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过了很久,久到他麻木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察觉少年的手指动了动,像是要醒来,他飞快原地躺回去,闭上眼睛。
温白钰开始逃避少年的伤痛,却总要在对方昏迷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狰狞的伤口,一遍遍的看着,仔细感受内心的疼痛,好像这样做,就能与对方有同样的感受。
而萧祭川每次醒来看到他在睡,也没有叫醒过他,自从在火海受伤之后,也再没有像之前一样,用各种借口求抱求安慰要求枕着他睡。
他们像是生活在洞穴里的两只野兽,一只受了伤就回来躺着,躺好了就出去继续出去捕猎,另一只始终在闭目假寐。
两人在这方世界里究竟呆了多长时间,萧祭川无法预估,只知道这样毫无交流的日子占了大半时间。
萧祭川以为自己能和温白钰维持这种状态,坚持到从这方世界中出去,直至温白钰突然做出那件事,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经过这些时间的磋磨,萧祭川感觉自己体内那些不受控制的灵力越来越少,身体的修复力愈来愈快,对此还算满意。
最近一次受伤是在一日前,现在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就在他睁开眼,打算再扎入海中同那条火龙大战三百回合时,他的手碰触到了不可思议的绸质柔软。
他垂眸,看到柔顺的青丝埋在自己胸前,发丝之下盖着刺目的雪白,男人像一团初生的小动物般蜷缩着,呈现一种即想要绽放又赧于此的别扭姿态。
萧祭川心跳擂响,喉咙干燥。
栖息在他怀中的男人似有所觉,肩膀耸起,做了个深呼吸,才慢慢抬起头与他对视。
迷离中带着羞涩的眼眸与平时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随着睫毛的颤动,眼尾那点红痣妩媚得令人心悸。
温白钰手指轻轻一动,犹豫了下,而后贴上萧祭川的胸肌,薄唇微张,还没有开口,脸已经红到脖子根。
他舔舔干涩的唇,声音细若蚊吶,“我是想,可以快点从这里出去。”
萧祭川这具身体正值血气方刚,立刻就让温白钰感觉到强烈的回应。
温白钰未经人事,一时受惊,下意识向后瑟缩了下,反倒显得话语不太真诚。
萧祭川原本乱成麻婆豆腐的脑子好不容易被理智压制下来,在最后一步之前放开对方。
他轻轻叹口气,目光越过满目莹润雪脂,扫到旁边剥落的衣衫。
下一瞬,萧祭川翻身而起,手臂撑过温白钰的脸侧。
温白钰反射性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没有感觉任何重量压下来,偷偷掀开睫羽,却见一件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萧祭川给他盖好衣服便起身,背对着他道:“抱歉,我只关注自己这段时间的修炼,没有考虑你的心情,其实你不必如此,没有你,我依旧会在这个地方,做这件事情,你不必过于自责。”